言罢,鸿胪寺卿跪地叩首道:“臣恳请陛下三思!”
江存度无视鸿胪寺卿,看向其余百官:“众卿也是如此想的吗?”
“陛下,大堇已与达朗交换和亲文书,此时换人恐有失信之嫌啊!”礼部侍郎又站出来说道,“请陛下三思!”
“你们呢?”江存度看着剩下的人。
“陛下!”梁太傅也站了出来,脸上端的是严肃之色,“常言道,君子一诺千金,更何况帝王乎?陛下因私欲而弃国事,岂不是失信于天下人?”
“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天下君父,更应省身克己,平心持正。”梁太傅字字恳切,句句肺腑,劝谏道,“岂不闻,夫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陛下今日任性恣情,实则后患无穷啊!”
江存度没有回应梁太傅,而是看向与梁太傅一样居于首位的淮国公:“淮国公觉得呢?”
淮国公顿了一下,出列道:“陛下,臣觉得梁太傅等所说具是肺腑之言,和亲关乎边疆安稳,如战事再起,必将劳民伤财,乃至生灵涂炭啊!”
淮国公满脸赤忱,一撩衣袍,跪地请求道:“臣恳请陛下为万民计!”
淮国公此言一出,朝中百官跟着跪了下来:“臣恳请陛下为万民计!”
一时间,勤政殿内还站着的大臣,只剩下了兵部尚书一人。
兵部尚书看着周围的同僚,他一时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他要是也跪了,岂不是说和朝中百官一样,站在了陛下的对立面。
可如果不跪,此时只剩下他一人站着,怎么看都很突兀。
最后,兵部尚书悄悄往旁边移了两步,然后也跪下了。
隔开两步,这样陛下就能理解,他和群臣不是一伙的!
江存度看着满朝文武,冕冠垂旒后的眸光沉静如潭,不见任何波澜。
他从龙椅上站起,凉淡的声音传至勤政殿每个人的耳中:“朕如果连一人都庇护不了,又何以庇佑天下万民。”
说罢,江存度拂袖离开了勤政殿。
回到御书房,江存度坐到御案前,手撑着额头沉思了起来。
食乐见此,默默倒了一杯茶,放到陛下手边,然后便安静地退到了外殿。
外殿门边的鹦哥多舌见到食乐,扑腾了两下翅膀,随后出言道:“镇安兴…嘉正衰……镇安兴…嘉正衰……”
“多舌啊多舌,你怎么能学奸臣和陛下作对呢!”食乐想到早朝发生的事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