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陛下自有裁断。”刑部尚书开口问询,“你可曾听到马尚书和孙侍郎的谈话?”
余副使抬起眼皮,扫了一眼跪在他前方的工部尚书和工部侍郎。
见此情况,刑部尚书出声呵斥道:“有什么就说什么,陛下在此,你难道还想欺君不成!”
余副使一激灵,连忙又磕了几个响头:“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小人那日确实听到了两位大人的谈话。”余副使不敢有所隐瞒,把自己所知全部说了出来,“小人听到尚书大人让侍郎大人把东西运走……”
刑部尚书转向工部尚书:“马尚书,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工部尚书已经无可辩驳,他的双拳紧握又松开,像是在做决定。
“马尚书,你为何要如此做?”刑部尚书继续追问道,“那些兵甲武器到底运往了何处?”
工部侍郎只是负责把东西运出去,运到延州后,会有人接手,具体接手的是何人,工部侍郎并不清楚。
如今证实工部尚书才是真正的主犯,自然要继续追寻那些兵甲武器的下落。
朝中百官的视线都集中在工部尚书身上,众人神色复杂,或摇头,或叹息。
迎着众人的目光,工部尚书突然仰头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为什么要如此做?”工部尚书环视殿中官员,嘲讽道,“工部是什么?工部就是贱部!”
“作为贱部尚书,我很光彩吗?”工部尚书自知难逃一死,说话也没了顾忌,他的视线转了一圈,最终投向了前列的淮国公。
“当初,淮国公假意提携我,让我为朝廷效力,可结果却把我安排在了最低贱的工部,我难道要感恩戴德吗?”工部尚书咬着牙,面露凶色,似乎是恨极了淮国公。
“是,都是我做的!”工部尚书看着众人,最后望向了龙椅上的江存度,“我就是不甘,凭什么让我做这最低贱的活……”
说着,工部尚书又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突然就没了生息,众人看过去,只见工部尚书双眼瞪大,嘴角溢出了汩汩鲜血,整个人就这样倒了下去……
刑部尚书一惊,上前查看工部尚书的情况,最终向江存度汇报道:“陛下,罪臣马尚书咬舌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