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沛晏因为没有完成作业,被师傅罚抄文章三遍,内侍正催着他抄写,他正愁找不到借口偷懒,云藜便来了。
内侍看了云藜一眼,他们知道云藜是公主身边的人,也便顺着小皇子的意思退了下去。
等内侍都退下后,云藜上前两步,来到江沛晏的面前,她开口询问道:“殿下,今日有没有人送东西过来?或者有没有人与你说太女殿下的事?”
江沛晏眼睛转了转,他坚定地摇头道:“没有,没有人和我说皇姐的事。”
云藜一直盯着江沛晏,江沛晏的反应明显有问题。
“殿下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云藜追问道。
江沛晏瞄了云藜一眼,神色开始变得纠结:“云藜姐姐,难道你也知道了?”
云藜想了想,顺着江沛晏的话说道:“我确实听说了,殿下是听谁说的?”
江沛晏皱着小眉头道:“是白顺说的,白顺说皇姐的生母是四皇伯的人……”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云藜的手不自觉收紧了,她盯着江沛晏,正要再开口,就听江沛晏又道:“云藜姐姐,你能不能替皇姐保密?”
云藜忍不住一愣,她下意识问道:“为何要保密?”
江沛晏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白顺说把这件事告诉父皇,我就能成为皇太子。”
江沛晏一点也不想做皇太子,每日早起上课,对他来说就是最痛苦的事情,可师傅却说,等他将来入朝参政,会比现在还要辛苦,所以他现在要抓紧时间学习。
现在已经很辛苦了,入朝参政会比现在还要辛苦,那做皇太子肯定会更加辛苦。
江沛晏只要想到以后会一直辛苦,他就觉得人生无望了。
弄明白江沛晏的想法,云藜忍不住发怔,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问道:“白顺去了哪里?”
江沛晏眨了一下眼睛,回道:“早上的时候还在,云藜姐姐来之前,被人带走了。”
“被谁带走了?”云藜追问道。
江沛晏:“是一位穿着甲胄的哥哥。”
在宫中穿着甲胄的,只有禁军,想到这里,云藜心中一紧,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御书房。
乔笋拿出了一封密信,食乐接过后,呈给了江存度。
“这封密信是从旌意殿的白顺身上搜出来的。”乔笋开口禀报道。
江存度扫了一眼密信上的名字,便把密信放到了一边,似乎并没有拆开一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