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副使又给孟哲倒了一杯酒,劝道:“孟司务,别光顾着说话,再来一杯。”
孟哲抿着嘴,但想到自己的目的,最后还是端着酒饮下了。
饮下后,孟哲晃了晃身体,似乎有些不胜酒力了。
余副使的手搭在孟哲肩上,开口询问:“昨晚,孟司务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看到了……”孟哲迷迷糊糊,一直重复一句话。
“看到了什么?”余副使又追问了一遍。
孟哲皱眉,似是在努力回想,最终回道:“我摔倒了……看到风把油布和稻草吹开了……”
“只看到了这些?”余副使继续追问。
孟哲转向余副使,目光迷离道:“我还看到余副使……余副使做事也很认真……”
余副使和其余工部官员对视了一眼,再看孟哲晕头晃脑的模样,突然大笑了两声道:“孟司务,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下面的人可以应付,上面的差事,自然要认真了……”
上面的差事?
孟哲心中重复了一遍,努力把这句话记住,随后便又晃了两晃,头往下一栽,趴在桌子上没了动静……
“孟司务。”余副使推了推,孟哲没有反应。
余副使又与其余人对视了一眼,众人同时笑出了声,其中一人道:“这孟司务也太弱了。”
几日后。
江存度收到了来自孟哲的密折,密折中陈述,工部来往运输的建筑木料中,似乎藏了兵甲武器,并且孟哲试探出,这似乎是来自上面官员的授意。
江存度盯着孟哲递来的密折,之前他便有些奇怪,工部居然一点乱子也没出,只安安分分地按照他的要求建设行宫与堤坝,原来工部的目的不在工程上,而是想借着工程之事暗度陈仓。
江存度放下手中密折,望向窗外,如果此时彻查工部,工程必然会被搁置,而眼下还有不出两月时间,汛期就要来了,当前最重要的是确保工程如期完成,所以工部还不能动。
思及此,江存度看向眼前的梁青墨。
每月,户部与工部官员去地方发放工钱,禁军都会随行押运,孟哲便是趁着发工钱的时机,把密折交给了禁军,禁军又上交给了梁青墨,如此才到了江存度手中。
“按兵不动,将此话传给孟司务。”江存度传了一句口谕。
“是,属下领命!”梁青墨行了一礼后,便退下了。
等人离开后,江存度抬手按了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