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走廊的尽头是一处平台。两道楼梯一上一下。向上的楼梯通往黑暗,而向下的楼梯却隐隐有光亮。风语提着灯:“我要去安置卵。团长在下面。”伊兰点头,与她分道扬镳。
下面一层仍是地牢,但空间要更逼仄,石壁上的一盏黑铁灯已足够照亮仅有的几间囚室。其中一间关了好些俘虏。大部分俘虏瘦骨嶙峋,满身污秽,眼睛里有着野兽般的恐惧与憎恨,一望即知是流民之属。也有几个身着干净些的软甲,神色警惕,显然是贵族身边受训过的亲卫。
有人向伊兰狠狠地唾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似乎想大骂些什么,可下一秒,他却突然用拖着锁链的手去抓自己的喉咙,眼球几乎要迸出眼眶。
“够了!”伊兰低喝道。
阴影里一个男人轻笑:“小美人总是见不得活物受苦。”
俘虏倒在地上咳嗽。更多憎恨与恐惧的目光投来,与魔物无异。
伊兰看向那个姿态轻松,倚靠在石墙上的长发男人:“极刑。”
“米提也是这个德行。”极刑不满道:“啊,要不是我,他连半个字都没法从那垃圾嘴里问出来,可他却不肯让我陪着他……啧……”他充满恶意地望着地上俘虏:“真无聊。”
“团长呢?”伊兰不想和他多说话。
“他快死啦。”极刑快活道:“一想到他咳着血时那漂亮的肌肉会绷得紧紧的,我就好喜欢。faire l#039;amour一定会tres confortable的……”
伊兰打断了他:“我问你团长在哪里?”
极刑咬着手指,在幻想里星酚得魂神澶豆:“真不想把他交给圣印师。我才是能好好对待他的人……那闪着星光的灰眼睛,哦……挖下来做项链是再合适不过了……”
伊兰感受着这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