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时,郜白见怪不怪地把桶往裴办那边推了推,低头看了眼剩余,索性把整个桶放在裴办腿上。
“你弟不要啊,”裴办在电影的间隙中分神问,手倒是很诚实地接过了桶,半搂在怀里。”
“他觉得这里的不好吃,”郜白说,“湿巾有没有?我记得柜台给了你两包。”
“真讲究,”裴办嘟囔了一句,“裤兜里,你自己拿吧。”
郜白的手摸到裴办大腿上,从下往上一捋,沉浸在电影里的裴办一僵,“你往哪儿摸呢!”
“太黑了,”郜白解释,手指很快探进裤袋,“我看不到。”
郜白摸过的地方泛起细细密密的麻软感,好像还有点热,裴办不自觉咬了下唇,草,他记得这里冷气开得很足啊。
“你这兜也太深了,”郜白伸着三根手指在里面摸索,“是不是在另一边?”
“就在这边,你整个手放进去找!”裴办咬牙道。
只剩一层的布料摩擦着腿根,细腻的触感比倒水时,只是压在指甲盖上要清晰不知多少倍,甚至还多了点隔着东西的朦胧感。
裴办感觉额头出了层冷汗,心里不受控制地暗骂。
草!他的手为什么怎么软!
见鬼了!为什么还转着圈摸!
“我手脏,有油,”郜白曲着外面两根夹爆米花的手指,“你腿抖什么?冷啊?”
说着,郜白当真摸了摸裴办的腿。
裴办直接咬在舌尖上,尖锐的疼痛压住了陡然下涌的燥热,那只勾得他差点起反应的手终于夹住了那包湿巾离开。
他是不是有毛病!
裴办内心激烈地骂着,他不是知道我是弯的吗!为什么还那么摸!拿包湿巾磨磨唧唧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平复完身体的燥热,裴办转过头,正要恶狠狠找个茬出气,然后就看见郜白用牙咬着湿巾包装袋,撕开。
裴办愣了一秒,郜白就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似的,抬了下手,抢答道:“手太油了,没撕开。”
裴办盯着郜白张合的嘴,默默地把桶往后面带了一点,掩住硬起的地方,嗓音微哑:“里面有几张?”
郜白从里面摸出湿巾,“两张。”
“给我一张。”裴办伸出手,接过郜白递过来的湿巾,专心致志地看起电影,仿佛他转过头只是为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