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的少年,他对上号,并暗自在心里标记了下,这是那小祖宗每天思春的对象,于是语气很尊重,并没有因为对方是比自己年纪小很多的孩子而不当回事:“啊,你好,是我,是御桥出什么事了?”
胡聂何其聪明,在祖宅左右逢源,每办一件事都能办到人心坎里,和他同一期进来的人因为办事不力被踢了好几个,他能长久待在苏家,靠的就是这份聪慧。
“没什么……”宋吟眨了下眼,“就是他可能有些难受,您能不能来接他一下?”
苏御桥脸色全部黑下来,他想出声说点什么,发现自己张口忘言。
胡聂先是一顿,接着确认了一下宋吟说的确实是那个被打好几顿都能活蹦乱跳的祖宗,傻眼道:“他不舒服啊,哪里难受?”
宋吟有点犹豫到底要不要说:“嗯……”
谁想胡聂直接问:“哭了?”
您就是苏御桥第二个爸爸吧,宋吟感慨着,柔声道:“您尽快来接他一下吧,我们在学校后面的马场。”
他不否认,那就是了,胡聂心中叫糟,看来他家祖宗这份情伤受得很严重啊,虽然胡聂经常觉得苏御桥屁事多,可毕竟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的小祖宗,他忙把最后一份账结清,挪着一具满是肥肉的身体上了楼,边披大衣边告知宋吟自己大概半小时内到,请务必帮忙看管一下苏御桥,免得这祖宗心中不痛快闹出个大事来,这才刚跪了两天两夜,伤还没好全,经不起再跪了。
宋吟也很好说话:“好,他哥哥也在这里,我们会照顾好他。”
几番话下来,苏御桥在其中就变得像一个不能自理的孩童,他咬了咬牙,红着眼眶看向宋吟。
宋吟避开了。
苏御桥的脸上彻底失去了最后一分希冀。
要说来,这还是苏御桥头一次正儿八经喜欢人,苏祖之和苏秋亊乃至苏家所有人都知道的,他以前眼里只有赛马,谁都不能替代,哪喜欢过什么人?
胡聂比他说的时间来得还要早,他带着一个帕子,见到苏御桥的第一面就把帕子给了他,然后谢过宋吟问候了几句苏秋亊,带着自家祖宗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