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弄开一条,还有另一条挂在上面,如果两条都弄下去,人恐怕就要摔倒了,想要人站好,还需要在本人那里下功夫。
苏祖之凝视宋吟那双迷蒙的眼睛,厉声道:“别耍酒疯,看清楚我是谁。”
他昨晚明里暗里让苏秋亊分手,可看这样子,哪里像分了。苏秋亊自小听话,让他每天接苏御桥下学他都会听,这是头一回明着造反,苏祖之把现在的怒火归结于是苏秋亊学坏了却不听他的劝告及时止损。
苏祖之第一次在人前动怒,平时的温和周到全部消失不见,“样子认不出,连声音也不听出?”
“认出了,我知道的啊,你是……苏秋亊啊?”
宋吟站不稳,又窜到苏祖之身上,他两只手都搭在苏祖之的脖子上,与其说是想撒娇,其实更是为了想让自己有个支点。
苏秋亊很喜欢和自己有肢体接触,但通常宋吟都不会主动,今天是见苏秋亊太反常,怕了,一个劲用柔软脸蛋去蹭苏秋亊,还嘀咕着抱怨:“你今天好奇怪,为什么老是甩开我?我头好晕,想不起来哪里做错了……”
“你跟我交流好不好?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你要说出来,那样子我才能知道,我才能改。”
你的好感度才能加。
宋吟默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他那黏糊劲很自然,像是做了无数遍。
是因为在苏御桥和苏秋亊面前也总是这样亲亲我我?
苏祖之怪自己分心,这时还能被无关紧要的想法左右。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看向宋吟,开诚布公道:“我不是苏秋亊。”
苏祖之没尝过佣人们酿的那些酒,他只知道一个概念,知道大多人喝了会迟钝会认不出人,但既然他都直说了自己不是,宋吟应该也不会再缠着他,起码会自重地先松开手,和他一个不太熟的人保持距离。
但苏祖之抬起头,并没有如愿地看到宋吟松手。
宋吟还是两只手抱着他,不过往后站了一点,眉心轻蹙出一点弧度,嘴角也抿出了一点受伤。他分明是没有信,甚至还在觉得是苏秋亊和他闹脾气。
眉心蹙得很紧,苏祖之丝毫不怀疑,只要他再说句不中听的,再做出一个错的举动,宋吟的眼睛就会扑闪下来水光。
苏祖之:“……”
他张了张嘴,脸侧绷了一下,许久之后,在宋吟水光淋淋的眼神中似妥协一般低声说:“你想让我做什么?”
宋吟将额头贴在男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