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家伙怎么能尽快消?两个大夫很无奈,后面也是一个劝,一个哄,才得以处理了下比较严重的鞭痕。
总之,给苏御桥看病特别辛苦,每一次都要把口水说干才能碰到人。
今天傍晚太阳落山前也不知道能不能收工,一中一洋在苏御桥走到桌边坐下后同时发出叹声。
洋鬼子不太会说中文,老中医提着个小木箱,首当其冲地拿出了几根长针,他抖动着苍白的胡子走到苏御桥身边,好言道:“三爷,咱们先把衣服脱了,看看身上伤势如何?”
苏御桥闻言睨起眼角,“衣服裤子都脱?”
老中医:“……”
佝偻的后背抖了一抖,老中医想起了过往无数次的经历,这苏三少每回这么问并不是要征求意见的意思,只是为了跟他们打太极。
衣服要脱,裤子要不要脱,里面穿的东西要不要脱,袜子要不要脱,是一件件脱还是全部一起脱,脱了多久能穿,私密的地方也要用针扎吗……
这样全套问完,年纪大了还不能坐的老中医双腿都要软去半截,他实在不愿意入套,但对面的人惹不起,一滴汗从面中沟壑滴下,他绝望道:“先脱上衣,我先看看上面伤得重不重,裤子的话……”
那滴汗弯弯绕绕滴到了地上,老中医慢吞吞说着,也等着苏御桥一个个问题抛过来,他等后面的洋鬼子也在等,只是哗一声,苏御桥双手反绞住衣服,一口气脱掉放到左胳膊上挂着,露出的上半身凹凸有致,摸到手里的感觉应当很不错。
老中医今年快迈进七十大关,也算是见过苏家这一路的成长,其中有两个孩子出生那天他还亲手抱过,任何波浪都见过,此时手里的针却掉在了地上。
傻了。
异常配合的苏三少,今天还反过来催促他:“都脱了,看吧,快一点,你们去和大哥交差,我还有事要做。”
老中医像是被无数双手按到地上,被一个个拿着转头拍了后脑勺一般,被砸得不知今夕何夕,他弯下一把老腰,捡起地上的长针,和洋鬼子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见鬼二字。
“愣着干嘛?”苏御桥敲了敲桌子,不太有耐心:“不看我走了,你们自己找个借口和大哥说。”
“看看看,我们先在远点的地方看一下……”
老中医一个箭步走上来,忍住老泪摸了摸苏御桥的后背。
苏家不苛待每一个子嗣的伙食,苏御桥这样不省心的小混账也是中午吃香晚上吃辣,身体长势极好,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