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常去的地方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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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乌巷一处偏僻院子里,顾修眯眼看了看,想到院子里头的布局,做了个手势,侍卫门立刻会意,从几个方向守在墙外,顾修手握紧了腰腹的刀柄,黑色的木板门一脚被踹开。
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顾修直奔上房卧室,空无一人,几上的茶盏还冒着热气,炭盆里的炭火烧的正旺盛,向后的门窗开着,院墙上两只浅浅的黑色鞋印。
显然人是刚离开。
“追!”
顾修自己带头穿过窗户,越过墙体,站到院墙上,这一片的巷子尽收眼底,屋脊绵延成一片,人必然藏在这附近。
“艹!又让这孙子逃了,”袁心气极,“怎么每次都差一点,我看明日休沐,我去庙里烧柱香算了。”
顾修一个看白痴的眼刀劈过来,用眼神说,要是求神拜佛有用,那整个大理寺以后只需要敲木鱼就行了。
袁心讪讪摸摸鼻梁,他主子可从不信神佛这种东西。
“干活吧。”
顾修淡淡一声,带着守卫挨家挨户搜了起来,这一片地界不小,居民们被吵吵了出来,遇上那逛街归来的,聚在一起聊天,交换着讯息,说的都是邻里的新鲜事。
“听说那作孽的采花贼足有九尺长,是西域长相,膀大腰圆,有三只眼睛。”
“哎呀,可惜了吴家的姑娘,半夜抹了脖子上·吊了呢。”
“可不是吗,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将人给抓到。”
“明儿个就十五了,我得去云烟寺给我姑娘上一株香,保佑她平平安安。”
“唉,说道云烟寺,刚刚我去集上买腊肉,听人说了,今儿个那里有热闹,有人三步一叩爬三千级台阶跪拜观音娘娘呢。”
“我也听说了,说是求姻缘呢。”
“什么姻缘啊,是妇人求子,瞧着是大家妇出来的。”
“你们啊都听错了,是个善妒的,好像是不想让夫君纳妾,求观世音娘娘保佑他丈夫一辈子恩爱呢。”
顾修眉头皱了皱,淡淡移开视线,并未放在心上,将这一片翻了个底朝天,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夜里还有另一桩公务,于是他带下属去酒肆歇歇脚。
天气冷,酒肆鱼龙混杂,既能喂饱肚子,又能探听一些消息。
十来个大男人也未要包厢,在大堂分了四桌坐下。
这里向来高谈阔论,把酒连连,一鹤衫男子端着酒杯道:“今日云烟寺去了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