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理寺,事情就闹大发了。
房俊有些不满,大马金刀的坐着,抱怨道:“非是本官不给诸位面子,你们瞧瞧,本官就在这里坐着,结果你们那位高侍郎避而不见,本官在这里跟你们闲扯淡,人家说不准已经入宫告御状去了,你们这不是坑我么?”
民部官员道:“瞧您说的,哪儿能呢?说句实在话,您两位都是当朝驸马,响当当的大人物,您们之间斗法,何必将吾等小鱼小虾牵连在内呢?您们一转身还是连襟,还是陛下面前的得力干将,可吾等怕是一阵风浪就给淹死了,您就当可怜可怜吾等,高抬贵手吧。”
房俊:“……”
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节操,有没有一点气节了?
这等卑躬屈膝的话语都说得出口,小爷……居然有些心软了。
无奈叹口气,道:“实话说吧,本官今日原本是不打算善罢甘休的,就算你们拨款了又怎样?打了吾兵部的脸,那本官就得给你们打回去!他高履行既然敢拿国家大事为由挟私报复,那本官就得让他尝尝这后果。不过诸位说的也有道理,这件事本是高履行的责任,若是最后让诸位跟着一起承担,难免不公。罢了,高履行可以无情无义视尔等如无物,某房俊焉能如他一般,眼瞅着诸位被革职罢官?今日速速将拨款的事情搞定,咱们既往不咎,到此为止;可若是搞不定拨款的事情,本官绝对不能背负延误辽东军马换装的责任,诸位的下场如何,本官可就爱莫能助了。”
这番话出口,民部官员们齐齐松了口气,这房二虽然是个棒槌,行事恣意妄为,但却是个一言九鼎的人物,吐口唾沫是个钉,从来没有食言而肥的时候,说出的话从来就没有不兑现的。
不知为何,这些官员们居然涌起一股感激的情绪……
咱们自家的长官为了泄私愤,不顾大家的前程悍然卡住兵部的拨款,人家兵部的长官却担忧大家为此丢官罢职,不欲将事情闹大……
同样都是当朝驸马,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就在此时,门外一阵喧嚣,紧接着脚步声疾响,门口的书吏让开一条道路,前往莒国公府的几位主事大步流星的赶回来。
因为来去都太过急促,这几人累得气喘吁吁,额头汗渍涔涔,三两步走进大堂,向房俊鞠躬施礼,道:“吾等幸不辱命,已然得到莒国公的签字画押,即刻可以拨付钱款!”
“好!”
“哎呀,总算是搞定了!”
“还等是莒国公办事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