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自信,把这些告诉我,就不怕我去告诉裴温和盛明炀吗?”段尘朗眼里充斥着被利用的寒意与恶心。
“你不会的”,江渝很随意的摆摆手,抿着笑说,“你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哥哥,你不想再重新被他们压下去吧?”
“你这是在威胁我?”段尘朗眸子微眯,倏尔又笑了起来。
江渝警惕的看着他,眉目间尽是有什么东西脱离掌控一般的烦躁,他厉声质问:“你笑什么?别笑了,真丑!”
段尘朗却不搭理他,自顾自的又笑了好久,就在邻座的客人狐疑的盯着他,以为这人是不是有病,要起身找服务员换座位的时候,段尘朗才停了下来,而江渝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你到底在笑什么?不说话我就走了,别耽误我去找裴哥哥!”
“你打算上哪儿去找他”,段尘朗更加乐了,他想,江渝这个自信又自负的人大概听完他的话后会忍不住想杀人的吧?
段尘朗翘翘嘴角:“我的确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但我是为了裴温好,我可不怕你。你应该还不知道,裴温已经出国了吧?这封信,是他留给你的,你看了以后会开心的。”
这句话像拉满了弓的箭一样一下子就扎破了江渝的心,他眸光幽暗,像一条毒蛇那样散发着偏执阴冷的光和些许的不太相信。
段尘朗却已经站了起来:“多谢款待,江二少就自己留在这里慢慢看,我先走了。”
江渝盯着桌子上的信封,他还是心存一丝侥幸心理,但打开后满目望去,都是裴温书写着有关盛明炀的事情,说是给他的信,却只有三两句是裴温决定放下过往的一切,甚至还祝愿他和盛明炀过的幸福。
江渝顿时恨不得扑过去抓烂段尘朗走时噙着笑意的脸,直到鲜血淋漓才解恨。
“废物!废物!”
桌面上所有的一切都被他一扫而空,心头的恨意让他表情狰狞,他给盛明炀制造了那么多次机会,他都留不下裴温,他又让他走了。
盛明炀又让裴温离开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他就自己去临城了,何苦再将那么好的机会拱手让给盛明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