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做多了也吃不完,身边更没有那个隔几天就嚷嚷着要吃他做的饭的人在,饮食方面便往简单快速靠拢了。
裴温慢慢踱步,刚穿过小区的花园,猝不及防间,呼吸停滞了。
全身的血液都在身体里倒灌,每一寸肌肤,好像都被扯碎,揉成一团,楼底下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而他身边,还放了一束鲜艳的红玫瑰。
盛明炀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生命当中。
裴温大脑空白,脚下生根,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可怕的幻觉。
这三年来,他刻意回避和盛明炀有关的一切,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这个人。
裴温忽的低下头,眨眨眼睛,骤然紊乱的心跳提醒他,应该要趁着盛明炀还没发现自己之前就赶紧逃离。
可盛明炀坐在那里,穿着一身从前不喜的深黑色大衣,长裤笔挺、整洁,露出的侧脸比三年前更加的锋利,从高挺的鼻梁到清冷薄唇,就像是从一个懵懂的青年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直勾勾盯着他房间所在的楼层,像一尊矗立的漆黑雕像。
裴温被名为盛明炀的魔咒定在原地,任由盛明炀走到他面前,皮靴进入裴温的视野当中,那双修长的手指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另一只手抬起来,在碰到裴温的脸之前,不知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样不够稳重,又倏然收了回去。
盛明炀的笑容与他梦中所有的都不同,浅淡、温柔,嘴角一弯,执起裴温的手背,像模像样地落下一个吻手礼。
“好久不见了,哥。”
声音却没怎么变。
“哥不打算请我上去坐坐吗?”盛明炀轻笑一声,“花也不收?怎么三年不见,你还变呆了?”
裴温这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摸了摸鼻尖,状若无事的将玫瑰花接了下来,却只听见盛明炀又笑了一声,“看到哥好好的,我就放心多了。”
裴温不知道说什么,嗯了一声,又觉得自己态度好像有些冷淡,找补道:“你好像是瘦了一些。”
盛明炀只是看着他,一副成熟又可靠的模样。
带盛明炀上楼的这一路,裴温想了很多,盛明炀如今的样子,明明只是褪去了青涩,却和从前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