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怨我,是吗?”盛明炀的声音细如蝇蚊,小心翼翼的贴近裴温几分,却只敢将头轻轻的靠在裴温的腰腹,“你在骗人,你就是还在怨我,但你只要跟我回去,我们的家就还在的。”
盛明炀伸手用指腹摩挲了两下裴温的唇瓣,却很快就收了回来,裴温身体不好,他会将感冒传染给他的。
盛明炀声音闷闷的:“我三年前就在布置属于我们的新家,你一定会喜欢的,跟我回去吧哥?我实在是太想你了。”
麻药的效果在渐渐消散,裴温感到自己的手也恢复了知觉,被盛明炀握住了。
裴温心头漫上一股悲凉:“你看,你的话我不信,而我的话,你也不信,那我们现在还有沟通的必要吗?”
“有的”,盛明炀的声音又软又倦,却很笃定,他从上飞机到现在没有片刻的休息过,这里和国内季节相反,他又没有倒时差,原本以为可以顺利住进裴温家里,慢慢道歉,等着他原谅自己的那一天。
却又被赶了出去,可他已经不愿让裴温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了,于是一直等在楼下,等一个心软。
整整三个小时的暴雨,他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但比起死去,他还是更害怕裴温的悄无声息。
而现在,他彻底明白了,裴温不心疼他的时候,他连撒娇卖惨都是没有用的。
盛明炀歪了歪脑袋,他本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在裴温这里总也忍不住,他想埋进裴温的颈窝,想圈住他的脖子,他身上痛的要死,浑身疲乏,绵软无力。
他只想求一个可以将功折过的机会。
裴温轻轻推了推他,无声叹口气:“明炀,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只是在我身上混淆了爱情和亲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又格外的依赖我,所以在我屡次要离开的时候,你都竭尽所有的要来挽回我,甚至不惜撒那样的慌,告诉我你和江渝……结果却连我的合同也给了他,明炀啊,你只是…太看重亲情了。”
“不是这样的!”
原来裴温心里一直是这么想他的吗?
既然开口了,裴温就觉得还是一次性说清楚比较好,不过他也没想到,有一天这种话会是他先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