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珩扬了扬唇,重新将帕子过了凉水,回来后去抓她的手腕。贺嫣吓得一缩手,神色紧张地盯着他。
“你自己来?”沈知珩将手帕递给她。
贺嫣犹豫着伸手,看到自己的手指颤得像打鸡蛋茶后,顿时又老实了。沈知珩见状便将她的袖子拢起一截,垂着眼眸帮她擦手心手腕。
凉意一点点涌入皮肤,多少缓解了燥热感,但内里的邪火却是没有减少半分。贺嫣只觉体内仿佛有蚂蚁在咬,逼得她脚上用力蹬紧被子。
沈知珩为她擦完双手,又去给她擦脖颈上的汗,带着凉意的手指无意间碰触到发烫的肌肤,贺嫣终于忍不住昂起头,发出一点暧昧不清的声音。
沈知珩的手顿了顿,垂着的眼眸瞧不出半点心绪,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勾起他的欲望。
贺嫣竟然从他身上看到了所谓的佛性。
见他对自己没有半点欲色,贺嫣默默松了口气,同时觉得更加难堪,攥着他的手突然抽泣起来。沈知珩顿了顿,顺从地将手扣在她的眼睛上,任由掌心被一寸寸打湿。
正当她哭得伤心时,房门突然被剧烈地敲响。
“小姐!小姐你在里面吗?!”
琥珀的声音响起,贺嫣当即坐起来,又因为腰肢酸软倒了下去。
“小姐,我和二殿下都来了!你在里面吗?”琥珀又在外面嚷了一声。
贺嫣嘴唇动了动,还未来得及回应,一股春意再次弥漫,她顿时咬紧了枕巾,蜷成小小的一团。
敲门声还在继续,且一声比一声焦急,沈知珩看了贺嫣一眼,直接起身去开门了。
房门突然打开,琥珀险些敲到沈知珩,看清是谁后忙福了福身,便立刻挤了进去:“小姐!”
沈知珩抿了抿唇,抬眸看向门外的祁远。
“浓浓怎么样了?”祁远眉头紧皱,琥珀显然已经将事情告诉他了。
沈知珩神色淡淡:“一切要等大夫来了再说。”
祁远微微颔首,抬眸往屋内看去,沈知珩却突然动了一下,挡住了他的视线。
祁远顿了顿,对上沈知珩的眼睛后忍不住解释:“孤就是担心……”
“她现在不太方便。”沈知珩难得解释。
祁远叹了声气,半晌猛地砸了身侧柱子一拳:“等孤知道是谁干的,定不会轻饶他!”
沈知珩垂下眼眸,遮住眼底一片凉意。
房间里,琥珀紧紧握着贺嫣的手,担心得眼睛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