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珩微微颔首。
“突然想起来我屋里的花儿忘浇水了,我就先告退了。”琥珀说着,在亲爹哀其不幸的眼神下急匆匆跑了。
贺嫣简直哭笑不得。
刚回家就大闹一场,贺嫣那点思家之愁顿时被冲得无影无踪,她领着沈知珩回到自己寝房,看到屋里整洁干净,就知道有人日日打扫。
“我的床有点小,今日就先委屈你了。”她笑着说。
沈知珩看向她的床,习惯性地先看枕头旁边,见那只木盒没有再出现,眉眼顿时舒展:“不委屈。”
贺嫣没注意到他的眼神,低头倒了杯水给他,沈知珩刚接过,她便拉了拉他的袖子。
沈知珩抬眸看向她。
“刚才吓到你了吧,我替他们说句对不起,”贺嫣有点不好意思,“他们也是太在意我,才会如此冲动。”
沈知珩将茶水一饮而尽,这才越过她朝床褥走去:“我先前也曾担心,你在漠城时,贺老将军忙于公务,你身边没有女眷照拂,难免会吃些暗亏,现在来看,倒是我多虑了。”
走到床边,他停下脚步回头,一向冷淡的眼睛里难得出现一丝温柔:“这样很好。”
贺嫣怔怔与他对视,心里某一处仿佛突然被什么击中,酸酸麻麻的说不出什么滋味。
“休息吧,明日早起拜过祖父,还得进宫一趟。”沈知珩朝她伸出手。
贺嫣心底酸软一片,到底乖乖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两人便进宫了。
帝后知道他们今日回门,必然会早早进宫谢恩,所以早朝一结束便在中宫等着了,贺嫣和沈知珩一起进来时,两人正闲坐在软榻上吃糕点。
“嗯,浓浓气色不错,看来在沈家的日子还算好过。”良帝盯着贺嫣观察半天,满意地点了点头。
皇后失笑:“有知珩在,日子自然好过。”
“那可不一定,沈大夫人最是贤淑懂礼,万一对这个儿媳过于用心教导,她可就没有清闲日子过了。”良帝挑眉。
贺嫣闻言,连忙为大夫人说话:“大伯母对浓浓可好了,只说要我随心,不必受繁琐家务所扰。”
“这是沈大夫人说出的话?”皇后惊讶。
贺嫣点头:“真的,不信你们问无忧哥哥。”
“都成婚了,还叫哥哥呢?”良帝嘲笑她,眼睛却看向了沈知珩。
沈知珩抬手行礼:“浓浓所言,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