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寒朔明知夏时熙是在胡搅蛮缠,却还真就无法反驳,那一晚他的确非常失败,但这也不是夏时熙能借此插手这件事的理由。
虽然夏时熙今日的种种反应看不出什么痕迹,但他在四岁时就已经学会不再轻信他人。
当年的失望、恐惧、绝望……令他永生难忘,贺寒朔深谙人性之恶,清楚在他选择相信别人时,就已经将一部分把柄交付出去,这对现在的他来说绝无可能。
重新厘清这一点,贺寒朔很快冷静了下来,也不再去想自己在那一晚的糟糕表现。
他面无表情看向夏时熙,冷酷开口:“给我。”
夏时熙以为自己说太狠把人气抽了呢,没想到这人缓的这么快,直接抬手命令他将头发还回去。
还真是熟悉的霸总味道,可惜他这人天生没什么服从性,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就算这次失败了,日后也会寻找千千万万次机会,哪怕把贺寒朔薅秃他也要亲自验证一番的。
因此夏时熙更加认定,这一次他必须保住手里的三十几根头发,不仅是他要用在检测上,也是为贺寒朔好,否则不说多来几次吧,再多一次,贺寒朔就得被他薅成斑秃,这可太不霸总了。
夏时熙自认逻辑满分,看向贺寒朔钳子一样紧攥自己的大掌,眼底精光一闪,突然甩开舌头开始大声吸溜,一边吸溜还一边低头往贺寒朔手背上凑,一副男人若不肯松手,他必然要来个口水挂浆让对方原地爆炸。
贺寒朔:“……!”
论玩转各种野路子和耍无赖,十个贺寒朔也不是夏时熙的对手。
成功夺下胜利的果实后,夏时熙从一旁的桌子上拽了一张印有暗纹的餐巾,手法利落地将那一撮黑发裹好,然后掀开睡衣下摆直接别进裤腰里。
很显然就是吃准了男人的严重洁癖,肯定不会为了这两根、哦不、是这三十来根头发扒他裤子。
再次被死死拿捏的贺寒朔:“…………”
夏时熙把头发塞好,就拍拍屁股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托盘里的热毛巾美滋滋地擦了擦自己白嫩的手爪子,然后心满意足地开始暴风吸入。
俨然已经当做一切都无事发生,倒显得还在围着刚才的事情纠结打转的贺寒朔心浮气躁。
实际上如果是其他事情,贺寒朔也许就随他去了,被薅了头发他总不能再薅回来。
但他在贺家身份特殊,夏时熙要验他与傅意清的亲子关系,事情一旦传出必然会带来一系列的连锁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