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东南西北皆有邻国使者前来,长孙愉愉等人却输不起,否则今后都没脸在京城混了。
也正是因为万方来朝,鸿胪寺的人手捉襟见肘,应付得有些手忙脚乱,最要命的还是语言不通,有些小国就只能对付着用手比比划划。
如此朝廷破例让陆行兼了鸿胪寺右少卿的衔,主要管理四夷馆,但正职依旧还在翰林院编史,并帮皇帝草拟一些诏书。
这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儿,然而有心人一听就会惊诧了。陆行以状元郎授修撰从六品,这才多久啊,就成了从五品的鸿胪寺右少卿。这一步的跨越若是正常在官场上不熬个三、五年的,根本就不用想。
正经的转官往上升,一般是转正六品的詹事府左中允,陆行这是特例,直接跨过了正六品而到从五品,将来若是外放,就可以直接署理小府的知府了,本朝小府的知府也不过从五品,但麻雀再小,那也是正印官。
当然别说是从五品了,哪怕是陆行升到了正五品,在华宁县主眼里那也就是个不入流的小官,朝中除了五大学士和六部尚书、御史大夫等重要衙门的堂官外,在长孙愉愉的眼里,谁又是能入流的?
因此关于陆行升官的事儿,她听了也就听了,心里惦记的却是另一桩事儿。长孙愉愉原是想上门找陆行当面问问的,奈何她上次在韦嬛如面前放了话,如今再去陆行那小破院子岂不是自己打脸?她总不能真派人去韦嬛如那儿问问自己能不能去见陆行吧?那就太得罪人了。
马球赛这日,长孙愉愉一行才走进西苑就引来了几乎所有人的瞩目。她们本就是今日的主角,又是一身火红的胡服,远远看着就像一团火焰似的,想看不见都不行。
长孙愉愉被人簇拥着,一张脸都快笑僵硬了。
陈一琴见着长孙愉愉时忍不住叹道:“以前我总觉得咱们中原服饰才是美的,如今看你穿胡服,却觉得真是又好看又英气,弄得我都想穿胡服骑马了。”
陈一琴这是真心话,她还是第一次见长孙愉愉如此打扮,发髻高高地用玉冠束,干净又利落,将她一张脸衬托得如雪似霜,被红裙一映衬,让平日雪白的肌肤上多添了一丝粉色,仿佛日出时天边那一抹瑰丽绝伦的霞光,那是世间任何颜料都调不出的美。
然而最叫人挪不开眼的还是长孙愉愉那一身的气派,窈窕婀娜却不会太过软媚,蜂腰如柳,却是柔韧带劲,一步一态都在展现那腰肢的柔韧和弹力,然则她的脚步却十分轻盈,好似跃动在琴弦上一般,踏着音律。所谓美人,便是走路,都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