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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偶然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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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

“她有一个绝对美不可言的屁股,”阿弗纳琉斯继续说,并不在乎我的要求,“她上学时,她的同学们大概捏她的屁股。我想像得出,每次她都发出尖叫,用的是她的女高音。这些叫声是她后来的寻欢作乐的美妙先声。”

“是的,真可以谈谈。请告诉我,你像救世主一样把她拖出地铁以后所发生的事。”

阿弗纳琉斯假装什么也没有听见。“在一个审美家来看,”他继续说,“她的屁股大约显得太大,并且有点下坠。由于她的心灵想飞往高处,这就格外令人不舒服。对我来说,在这种矛盾中归结了全部人类状况:脑袋充满幻想,屁股如同一只锚把我们留住在地上。”

阿弗纳琉斯的最后一句话,天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忧愁的音响,也许因为我们的盆子空了,再没有鸭子的痕迹。侍者重新俯下身子,收拾桌子。阿弗纳琉斯朝他抬起头来:“你有纸吗?”

侍者递给他一张发票,阿弗纳琉斯掏出钢笔,画了这幅图:

然后他说:“这就是洛拉:她的充满幻想的脑袋仰望天空。但是她的身体坠向地面:屁股和乳房——也是沉甸甸的,往下凝视。”

“好古怪。”我说,在他的画旁边我画了一幅图:

“这是谁?”阿弗纳琉斯问道。

“她的姐姐阿涅丝:她的身体像火焰一样升起,但她的头总是略微耷拉着,凝视地下的抱着怀疑态度的头。”

“我更喜欢洛拉,”阿弗纳琉斯用坚决的语气说,然后他接着说,“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晚上跑步,胜过一切。你喜欢圣日耳曼-德-普雷教堂吗?”

我点点头。

“不过,你从来没有真正看过这座教堂。”

“我不理解你的意思。”我说。

“不久以前,我朝林阴大道那边,沿着雷恩街走下去,计算着多少次我能得空朝圣日耳曼教堂抬起眼睛,而不致被过于拥挤的行人推推搡搡,或者被汽车撞翻。我一共瞧了七眼,左臂被撞青一块,因为一个年轻的冒失鬼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当我头往后仰,正好直立在教堂入口处时,我看了第八眼。但是,在大为变形的仰视远景画面中,我只能看到教堂正面。这些短暂的或者导致物体变形的张望,在我的记忆中只留下一种近似的标记。这近似的标记与真正的教堂谈不上有多少相似之处,正如洛拉谈不上与我这两个箭头的画有多少相似之处一样。圣日耳曼教堂消失了,所有城市的所有教堂消失了,有如月亮被销蚀一样。汽车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