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极致,真的就只剩麻木了。
她泛红的双眼盯着表情扭曲的傅臣琛,牙齿冷得咯咯作响,从头到脚仿佛浸进冰水了,那一瞬间,几乎失去了所有感知。
邵温白狠狠皱眉,女人柔弱的身躯站在冷风中颤颤巍巍,好像轻轻一碰,就会倒下。
“我以为,六年,我们之间的感情至少是真的,可是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我在你心里是那么不堪。”
她低低的声音带着哽咽,嘴角挂着一抹自嘲的笑:“原来从一开始我就选错了,才会一步错,步步错,最后万劫不复……”
看见女人苍白的脸、通红的眼睛,还有簌簌滚落的泪水,傅臣琛像当头挨了一棍,胸口堵得难受。
他动了动唇,无措地想要抓住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半晌,他才沙哑的开口:“为什么?”
愤怒地抬眸看向沈时宴,他拔高音量,吼道:“我问你为什么!你明知道冷时宜是我的女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时宴却冷静地看着他,“我问过你吧?不是你让我追的吗?你现在又在介意什么?”
傅臣琛回想起不久前的群聊记录,忽然脸白得像纸一样。
冷时宜更是浑身颤抖,摇摇欲坠。
邵温白及时伸手,扶住她。
“我现在就带你走。”
沈时宴眯着眼睛,挡住他:“你要把人带去哪?别忘了,这里姓沈,不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地方。”
傅臣琛也意识到什么,恶狼一样的眼神看过来,汹涌的愤怒在眼中翻腾。
邵温白淡淡抬眼,平日里无害又温和的双眼在此时变得危险又凌厉:“新雅酒店学术会的发起人是宁海的邵董,这个点,会议马上就要结束,他今天也参加了,我一通电话过去,他应该两分钟内就能赶来。如果不想你们今天闹出来的这些破事传到沈家和傅家长辈耳朵里,就该学会适可而止。”
邵家在京城的权势和地位绝非沈家或傅家可抗衡。
再加上,邵温白直接搬出了两家的长辈……
沈时宴迟疑两秒。
傅臣琛也不禁皱起眉头。
“另外,如果我没记错,邵家和傅家还有合作,如果因为这件事,让两家的关系出现变故,并不是你一个人能够承担得起的。”
他的语气不轻不重,但沈时宴和傅臣琛却明显感受到其中的警告。
邵温白并不在意他们的反应,平静开口:“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