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的向李积摊牌需要极大的魄力,未必能够坚持到底,稍遇挫折,很可能便缩回去了。
然而程咬金却不理会到底会否有此可能,他瞪着张行成,语气不善:“此番命令,到底是各家家主之意,还是‘依你之见’?”
张行成楞了一下,面色微沉,冷声道:“卢国公是怀疑在下首鼠两端,误传各家家主之意,陷害于您?哼!卢国公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非常不满,自己好歹也是各家家主推出来的“代言人”,代表着各家家主的意志,程咬金居然怀疑自己的动机、人品,孰不可忍!
程咬金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恼怒好似受到极大侮辱的张行成,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好多年没人能这么跟老子说话了,你胆子不小,不错!不过有些时候胆子太大,会使得自己置身险地而不自知,譬如这长安附近汇聚了多支军队,各支部队的探马斥候往来不绝、遍及各处,你往来频繁,还需注意安全,万一不慎被发现了踪迹,小命难保。”
张行成心中一震,豁然变色:“卢国公威胁在下?”
“嘿!”程咬金摇头失笑:“瞧你这话说的,吾这分明是关心你好吧?别不识抬举!来,喝茶……吾同你说,这人生在世悲喜无常,需懂得及时享乐的道理,阎王面前无老少,指不定谁啥时候便走了背运,一命呜呼,想要享受也享受不到!”
他满脸笑容的斟茶,张行成却心中发寒。
若这混世魔王当真不愿执行山东世家的命令,却也不愿撕破脸,最好的办法便是派一队兵卒将他袭杀,而后谎称未曾受到命令,将黑锅丢给右侯卫或者右屯卫。正如程咬金所言,这长安城各方势力交错混杂,数万人的军队便有三支,当真莫名其妙的死了,去哪儿找真正的凶手?
越是看程咬金的笑容,张行成越是觉得隐藏着重重杀机,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程咬金将茶杯推到张行成面前,笑道:“本该款待(张行成的字)一顿酒饭的,奈何条件就艰苦、物质匮乏,只能以茶代酒,聊表心意。饮了这杯茶,(张行成的字)便尽快上路吧。”
张行成面皮一抖,这话说的……
什么酒饭?断头饭么?
上路?上什么路?
他没敢喝茶,使劲儿咽了口唾沫,强笑道:“卢国公误会,在下岂敢对您又半分不敬?只不过受各家家主之委托,居中奔走代为联络,实在是身不由己,若有得罪之处,万望海涵。”
他知道程咬金素来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