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菜长红没有理由失联。
于是,他立刻出发了。如果只是单纯接不到电话,那么在傍晚天还亮着的时候,两人应该就能顺利返回。
四个小时后,迎着下午时分刺眼的阳光,他成功地来到了目的地。
阔别已久的家,还是往日的样子,只不过四处都蒙了灰,外墙也剥落了少许。玻璃窗上大大的米字,虽然贴在内侧,可边缘处也粘了灰,说明贴了有好一阵子了。
他一如既往地还没进门就扯着嗓子喊,“菜菜!菜长虫!!菜长红!!!”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寥。
草草搜索了一番,细胞间、一楼、二楼都不见人影。于是他上到三楼的阁楼,狂风骤雨般地敲门。
没人应。
于是,失去耐心的他一把推开了没上锁的门。
这是他第一次进菜长红的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明黄色,阳光打在墙上,晃得他眼晕。这颜色他十分熟悉,也就比那些屏蔽门上的标识色浅了一点,让他十分难受。
眼睛适应光线之后,他最先关注到的是床铺。那条十分幼稚的皮卡丘卡通被子被随意搭载床上,这让他安下一部分心。
至少说明她不是收拾得立立整整之后不辞而别。
于是他重新下楼,寻找其他的线索。
没有贴在冰箱上的便签纸、没有放在餐桌上用笔压着的留言、没有信件也没有U盘。
在得知自己要来接她后,她没有专门留下任何信息,说明走得十分匆忙。
心一点一点变得沉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冲下一楼仔细查看环境,恒温箱陈列在原处,但祖宗们全都不见踪影,包括那只壳长15厘米2斤多重的大乌龟。
仔细清点后,他发现恒温箱少了一个,他的大号登山包也不见了。
这让他顿时松下一口气,因为这样有准备的离开,说明她并不是遇到了万分火急的事情,至少还有时间简单收拾一下东西。
能有闲心背着那堆沉重且不安分的祖宗们一起走,说明她离开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什么威胁到生命的危险。
只带祖宗没带它们的口粮,说明她并没有做长久离开的准备,会在12个小时内返回。
悬着的心立刻放下了。他搬过小马扎,坐在大门口,耐心地等待那个让他想起来就火冒三丈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明亮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打在眼皮上的是一片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