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宁顿先生惊呆了。
“啊,先生们,”他说,“这件事非常严重——确实非常严重。”
“对你而言的确非常严重,彭宁顿先生。”
“我?”彭宁顿吃惊挑着眉毛,“可是,亲爱的先生们,枪响的时候我正静静地坐在这里写信。”
“也许。有人能给你作证?”
彭宁顿摇摇头。“哦,没有——我不能这么说。可是,我跑到上面的甲板上打死了这个可怜的女人(我究竟为什么要打死她?),然后再下来,还不能让别人看见,这显然是不可能的。白天的这个时候,总有很多人在上面甲板的休息处。”
“那你如何解释凶手用了你的手枪?”
“呃——恐怕这个要怪我自己了。上船后没多久,一天晚上大家在大厅里聊天,我记得当时是在谈论枪炮。我说过我出门旅行的时候总是带着一把左轮手枪。”
“都有哪些人?”
“呃,我不太记得了。我想大部分人都在那儿,反正人很多。”他慢慢地摇着头,“唉,没错,肯定怪我。”
他又继续说道: “先是琳内特,接着是琳内特的女仆,现在又是奥特本夫人。这根本没道理啊!”
“有道理。”瑞斯说。
“是吗?”
“是的。当时奥特本夫人正要说出她看见进了路易丝房间的是哪个人,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死了。”
安德鲁·彭宁顿掏出一条精美的丝绸手帕擦了擦眉毛。“所有这些事都太可怕了。”他嘀咕着。
波洛说: “彭宁顿先生,我想跟你探讨一下这个案子里的某些问题。你可否半小时之后到我的房间来一下?”
“我很高兴跟你谈谈。”
可他的声音一点都不高兴,脸色看着也不高兴。瑞斯和波洛对视一眼,离开了小客厅。
“这只狡猾的老魔鬼。”瑞斯说,“可他害怕了,对吧?”
波洛点点头。“是的,我们的彭宁顿先生现在可不怎么高兴啊。”
他们又回到了上面的甲板。阿勒顿夫人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一看到波洛就着急着冲他招招手。
“夫人?”
“那个可怜的孩子!请告诉我,波洛先生,船上还有没有双人房间可以让我和她合住?我觉得她不能回到原来跟她母亲合住的房间了,可我住的是单人房。”
“我们可以安排的,夫人,你人真好。”
“这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