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
白晓洁听了这话,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刺痛。她说:“你说什么?”
花荣平静地说:“我带你去看金晖的头发。”
白晓洁说:“花大哥,你不要再开玩笑了,好不好。”
花荣拉着她的手,走进了衡水公园。
来到一棵香樟树下,花荣蹲下了身,用手去刨松软的泥土。不一会,他果然挖出了一卷头发。那卷头发沾满了泥土。花荣站起来,对她说:“你看看,这就是金晖的头发,她死时,头发是染过的,现在都褪色了。”
白晓洁有些害怕,但是,酒意让她胆大,她笑了笑说:“花大哥,你吓不倒我的,我从小就是被吓大的,阿南死时,我都没有害怕。”
花荣说:“你看这头发,还活着,没有枯萎。”
这时,两个巡逻警察朝他们走过来。
手电光在花荣和白晓洁脸上晃了晃。
花荣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一个警察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见到警察,白晓洁有些惶恐,酒也醒了一半,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惊恐地看着警察,双手不停地在大腿上抓挠。
花荣笑了笑,对警察说:“警察同志,我在看死人的头发。”
警察说:“什么死人的头发。”
花荣把手中的头发递到警察面前,说:“你们看,就是这头发。这是个女人的头发,她死去很久了,头发没有枯萎。”
警察说:“你怎么知道她死去很久了。”
花荣笑了笑说:“这个女人是我杀的,我当然知道。你们抓我吧。”
白晓洁突然说:“警察同志,他和你们开玩笑的,他特别喜欢开玩笑。”
花荣还是笑着说:“真的是我杀的,你们应该相信的。”
其中一个警察说:“神经病!”
另外一个警察说:“你们赶紧回家去吧,大半夜的,瞎胡闹什么。”
说完,他们就走了。
白晓洁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真害怕警察把花荣抓走了。
花荣叹了口气,说:“为什么谁都不相信我杀了人呢,连警察也不信,做人真他妈的失败。”
白晓洁说:“花大哥,我头痛得厉害,你就别吓唬人了,快送我回家吧。”
花荣没有理会她,走回香樟树下,把那卷头发重新埋进泥土里。他喃喃地说:“头发呀,你什么时候能够发芽,长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