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但这话太超出他们的关系了。
他挠挠耳朵,憋出一句稍微矜持些的说法:“我去你家住,你还要照顾我,不方便。”
付之予闻言,疑惑地歪了下头,看向楼远怀里的面条。
不住一起不是更不方便吗?
楼远意外地读懂了他的眼神。
他只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为什么他非得付之予来照顾,但怎么也想不出来具体哪里不对:“呃……其实我觉得我病已经好了,你不用这么……”
“那晚上和我一起去吃饭。”付之予说。
楼远立刻点头:“吃,这次肯定不睡过头。”
付之予露出了一个很浅的笑,退到门外后才问:“和我做朋友是不是很累?”
楼远才刚咬一口面条,含糊道:“?没有啊。”
“我感觉你有很多话想说,但你都憋回去了。”付之予不是很想承认,但还是坦然问了出来。
毕竟楼远平时向来是有话直说的性格,很少见他隐忍不发。
楼远低头嗦面条,心说那是我怕把话说出来吓到你:“那倒没有,憋回去很不爽,我一般不会让自己不爽。”
他低下头时,T恤领口随着动作垂落些,露出线条清晰的肩颈与锁骨。
付之予收回视线:“那就好。”
他正要转身,眼角余光却看到一个身影一闪而过,看起来鬼鬼祟祟。
付之予定睛去看,覃然实在无处躲闪,只好装作路过的样子,一边东张西望看风景,一边在原地打转走来走去。
付之予知道他是来找楼远的,对方也并没有要与他打招呼的意思,便径直离开。
覃然直等到付之予消失在走廊尽头,才风风火火地冲到楼远的宿舍门前,瞧都不瞧推门而入。
“你怎么不回我消息!”他怒喝一声。
楼远正捧着面条吃,见到他心虚地背过身子,闭嘴不说话。
覃然见他这样子,怒从心起:“你怎么不说话,他怎么你了?楼远!”
他直呼大名,喊得楼远连忙扭头叫他闭嘴:“你再大点声,让整栋楼都知道!”
“知道什么!”覃然的表情变得扭曲,“老大,跟谁谈都行,跟他谈要三思啊!你看看他那张冷脸,如果全世界所有人都是恋爱脑,那他付之予肯定已经不在地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