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浴室比付之予家的要小上一半,两个人第一次站得这么近,水雾氤氲而起,缓缓升温的小空间里涌动着暧昧的气息,仿佛绷紧的气球,哪怕是细微的静电摩擦都能让它炸成烟花。
楼远尽力心无旁骛,原因无他,这样毫无秘密的情景里,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被对方看得一清二楚,他不想如此丢脸,显得自己像小头支配大头。
他心里乱七八糟想着,用余光去看却发现付之予一脸平静,毫无情绪起伏,仿佛一台只有洗澡程序的机器人。
楼远觉得有点别扭,妈的,他忍得都快出汗了,付之予倒是心如止水,这怎么显得他更加……
楼远的视线向下落,付之予的上半身不动声色、人模狗样,看着正经非常,但某些地方居然坦诚得令人难以置信,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就那样大咧咧地挂在那里。
一山更比一山高,楼远心服口服。
他目光艰难地转开,但芒刺在背的感觉愈发强烈,他实在忍不住了,转头去看付之予,刚好对上付之予的视线。
他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说:“你……你……管理一下重点部位。”
付之予说:“一会儿就好了。”
楼远“嘶”一声:“虽然我本人在这里还放任不管有些过分,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不太适合我们在浴室偷情,等我把文承赶走……”
“没事。”付之予笑了一下,拍拍他湿漉漉的头发,“真没事。”
“不行,我有事。”楼远尽量不去低头看,但仍能感受到耳廓在飞速变烫,“你下午就要走了,没时间留给我们……”
“晚上回来。”付之予说。
楼远心下一跳,眼睛都变得更亮:“赶得及?”
“当然。”付之予低下头蹭蹭他的耳朵,“这段时间我都留在这边。”
水珠滴落在耳垂上,滑下一串水痕,贴着玻璃膜的窗将阳光折射成大片白光,水痕泛着亮光,付之予抬起手轻轻捏了捏。
楼远直觉不妙,再继续下去恐怕事情要向着最激烈的方向发展,连忙抬头去亲他,亲完退开几步,底线明确:“停一停,先洗好出去,不能现在……”
付之予的眼中藏着笑意,他捋了一把头发,后退一些走出浴室:“我洗好了,你慢慢来就好。”
他本也没想着要在今天怎么样,如果在浴室里待的时间太久,以文承的修养肯定不会来敲门,但心中肯定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付之予不想让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