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星竹讲的事是在戳顾钦淮的肺管子,那么现在顾钦淮整个心都在滴血。
他的安安生活在地狱,而自己却一无所有。
【钦淮:星竹,你帮我守一下他,我要去办点事。】
叶星竹没回家,在附近开了酒店,接到顾钦淮的消息就赶来了。
“你大半夜要去哪?”
顾钦淮头也不回的走了,看他浑身冒着煞气,宛如一尊杀神,叶星竹不禁打了个冷颤。
荒凉的小巷响起一道凄厉的惨叫声,惊得夜间的飞鸟一哄而散。
男人面色阴沉,宛如从罗刹地狱爬出来的恶魔,手上把玩着刀柄,突然一扭。
“谁派你来的,嗯?”
地上的人刚想抬头,就被旁边的人一脚踩在脑袋上,疼得直抽搐,手被一把小刀对穿,钉在地上,血流了一片。
可男人没有丝毫手软,给属下使了个眼色,按住了那人的右手,他恶劣的笑了:“听说你是个钢琴家,这么漂亮的手要是被废了,真是可惜啊。”
男人嘴上说着可惜,但手上的动作却发狠。
“我说,我说,是苏玲。”
“苏玲?”
顾钦淮呢喃了几声,似乎是在想“苏玲是谁”,属下在他耳边低语,他变脸大变。
“好一个苏家。”
顾钦淮拔出小刀,那人疼得昏死过去,又狠狠喘了一脚:“你得庆幸他没事,不然可就不是一刀的事了。”
“先送他去医院。”
顾钦淮将小刀扔给保镖,保镖面不改色地接住:“是。”
顾钦淮离开小巷,上车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双手不受控制地在抖,直到现在他的恐惧不减反增。
差一点就失去他了。
苏玲捏着妹妹的下落,暂时动不得,但接下来苏锦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是夜,月朗星稀,苏家大宅充斥着沉重的气氛。
“好好的,怎么突然被封矿了?”
“听说是致善被调查了,据说他们有个矿死了人,现在名下所有矿石都被查封了。”
“我们挂在他们名下的也北封了,一通调查下来,最少要两个月,到时候我们来不及出货了,违约金就够我们吃一壶了。”
苏家家底薄,他们是在老家海城靠矿石发家的,之所以能在北城站稳脚跟,也是靠着矿石。
上个月好不容易攀上顾家这颗大树,要是没办法按期交货,后果不堪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