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危想了下,他说:“帮我约下纪安,以你的名义。”
雁回禹忽然起了情绪,“你还见他干嘛啊,余情未了啊。你还没吃够亏呢。”
程危身边朋友多,交心的雁回禹算一个,他也是程危和纪安这段感情的见证人,也亲眼目睹程危有多难,他无条件站在程危这边,就怕程危一时转不过弯放不下,时不时会臭骂纪安两句,以示警告。
程危叫住他,放低了语气跟雁回禹商量,“他八成背着我找乐颜了,有些话非得当面说。”
一听说纪安私下找乐颜,雁回禹气得问候了他八辈儿祖宗,最后骂累了,他说:“别说约那孙子了,我他妈看一次想揍一次。”
“何必生气呢。我都不气了。”程危劝着雁回禹,“你就当帮我这个忙,上次老太太帮你约的那丫头,我带乐乐回去劝劝老太太。”
雁回禹原地表演变脸,他立马乐乐呵呵说:“行行行,一言为定,我这就去约孙子。”
别看他平时穿得人模人样,整一个精英新贵,其实嘴臭的不行,嘴上功夫不饶人,程危嘱咐了两句挂了电话。
不到一根烟的功夫,雁回禹就发了个包间号过来,还带了一句:“人我约好了。”
程危收起手机,倒了杯温水回房间看乐颜。
乐颜七湾八扭地躺着,那个姿势在程危看来怪异且不舒服,他拖着人放正,靠在他身边,摸摸头摸摸耳朵。
乐颜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抱他,又有一双稍微冰凉的手在脸上游走,他实在是困得眼皮子打架,连抬手拂开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那手贴上来还挺舒服,尤其垫在脖子下面又软又舒服,还能随着睡姿变换方向。
半梦半醒之间,他做了个梦,梦见纪安冲到他们家,从厨房拎着一把菜刀,要把他跟程危牵在一起的那只手剁掉,乐颜吓得哇哇叫,纪安疯了一般冲过来,最后被程危一脚踹开,刀锋从程危腿上划过去,他腿上流了好多血,弄得他手上衣服上,满身都是血。
乐颜抖了一下,倏地睁开眼,窗外漆黑,屋子里也黑透了,床头一从小夜灯,从头顶铺下来,不至于让他看不清现状。
乐颜坐起来发了会儿愣,摸过床头手机看了一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