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凯尔西警督说,叹了一口气,“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在任何地方都可能发生。我是有过教训的。但是我得承认,这次的情况有点超出常规了。到底是什么背景?”
亚当把情况说了,凯尔西兴致勃勃地听着。
“看来我是冤枉那个女孩了,”他总结道,“但是你也会承认,听起来太神奇,不太像是真的。价值五十万甚至一百万英镑的珠宝?你刚才说这些是属于谁的?”
“这是个非常好的问题。要得出结论,你得有一大堆国际法律师死命工作——而且他们的意见也会大有分歧。这个事情有很多不同的切入点。这些珠宝,在三个月之前,是属于拉马特的阿里·优素福亲王殿下的。不过现在呢?如果珠宝在拉马特被发现,就会成为现政府的财产,他们已经表明这个态度了。阿里·优素福也可能在遗嘱里把珠宝留给了什么人。那么很多事情都将取决于遗嘱在何处被执行,以及这份遗嘱是否被认可。珠宝可能归他的家族所有。但是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如果是你,或者是我,碰巧在街上捡到它们,然后放到自己的口袋里,那么从实践的角度来说,它们就是你我的了。这是因为,我很怀疑现有的任何法律机制能从你我手中取走这些珠宝。他们可以试试,这是当然的,但是国际法的复杂程度是相当令人难以置信的……”
“你的意思是,从现实的角度来说,谁找到就是谁的了?”凯尔西警督问道。他颇不赞同地摇摇头。“这可不太好吧。”他严肃地说。
“不好,”亚当坚定地说,“确实是不太好。关于珠宝的下落有不少说法,没有一种算得上逻辑严密。你知道的,到处都有风声,可能只是个谣传,也可能是真的。但共同的一点是,就在革命爆发之前,珠宝被带出了拉马特。至于如何做到的,有十几种说法。”
“但是为什么是芳草地呢?因为那个睥睨一切的小公主?”
“谢斯塔公主,阿里·优素福的大表妹。是的。可能会有人试图把东西交给她,或者是和她取得联系。据我观察,有好几个可疑的人物曾在附近出没。比如柯林斯基夫人,住在大酒店那个。在一个被人们形容为国际游荡者有限公司的组织里,她是优秀成员。严格遵纪守法,行事体面,同时也是一个有用情报的搜集者。还有一个当时在拉马特的酒吧跳舞的女人,据报曾经为某个外国政府工作。现在她人在哪儿,我们还不得而知,我们甚至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但是有传言说,她可能已经到了这里。所以你看,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以芳草地为中心?然后就在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