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敌的手下们耐心地解释道。
“大将军的大军,遇敌三万余,大战之后,伤者过千,而经段长史治疗之后,无一人死伤。其中有数人的伤势,不比胡兄弟轻,却如今也跟胡兄弟一般正在恢复当中。你们说,某该不该相信他?”这句话一出,惊得在场诸将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将军,这是真的假的?”一名麾下郎将很是不相信地问道。
“某焉能拿此事来相骗尔等?”徐寿双眉一立,顿时喝道。诸人齐齐哑然,而方才还一脸悻色的旅帅脸上,不禁多了几分的期盼。这几日来,看到一个个的袍泽撒手而去,看着自己的弟兄日渐虚弱,他恨不得伤的是自己,恨不得以命相待之。
却只能绝望地看着他一点点的失去往日的活力。而现如今,徐寿的话,却让他从心底重新燃起了希望。
“来人,在这外面支个帐子,咱们就在这里等,万一里边要个什么东西,咱们哥几个就当回跑腿什么的。”徐寿看着这票牵挂袍泽的麾下,轻吐了一口胸中浊气,喝令亲兵们就在外面依着墙壁支帐挡风。
泥玛这日的北风甚大,实在是有些顶不住。不过幸好这个屋子是坐北朝南,替大伙挡掉了大部份的寒风。
房间里边,为了尽量的减少烟雾的污染,只能点蜡烛,几十根蜡烛均匀地分布于房间各处,将整个房间里边弄得跟那正在开圣诞新年晚会的教堂似的。但好歹光线变得异常充足,而段少君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开始给那些伤员动起了手术。
虽然已经不知道做个了多少个手术,但是一天一夜的时间,需要做十一台手术,这还真是段少君第一次尝试。为了能够保证体力,段少君特地让人赶制了一根高脚椅,另外让人熬了粥食,以便自己不用累死和饿死在手术台上。
从当天下午开始,段少君就进入了痴狂的科学狂医状态,犹如吃了枪药又似打了兴奋剂似的,睁大了眼珠子,小心翼翼地清理着每一个创口,小心翼翼地拔取着那些伤口里边的碎片,清洗着每一次可能存在感染的创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所有的蜡烛,都已经换了两茬,等到开始点第四荐蜡烛时,亲兵这才发现,泥玛的蜡烛不够了。
“不够了就给我去找,快点,大营里边若是没有,就去云州城里边买。”段少君头也不回的喝道,小心翼翼地用钳子,钳取出了一截有锈迹的箭头。
不等里边的亲兵出来,守候在门口,就只是草草地搭了个帘子挡风,围着个火碳盆子打盹,已经显得有些昏沉沉的徐寿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