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开始交往的时候也仗着夏珺言的好脾气做过不少勉强夏珺言的事,但夏珺言从来都不说讨厌他。
殷律潇因此才察觉到夏珺言的异样,觉得这人奇怪得让人心疼,也就渐渐地收敛了。他们也是磨合了很久,才走到如今这一步的。
他终是从欺负夏珺言的人,变为了保护夏珺言的人。
“你发什么呆呢?”夏珺言见殷律潇一直不下车,有点不满地回过身来,屈指叩了叩殷律潇的车窗。
“……来了。”殷律潇从车上下来,与恋人并肩而行。
夏珺言此前没有进来过这里,对于精神病院的医护而言是个不太熟悉的面孔。他跟较真的护士解释了半天对方都不信他是祝娟的儿子,夏珺言只好打电话给护工,让她下来接他们。
护工姓陈,比祝娟小几岁,才四十出头,是位很健壮的妇女,是这几年才来精神病院照看祝娟的。三年前夏珺言之所以相中她,是因为听人说,她很热心肠,也很会照顾人,而且离了婚,正需要赚钱照顾儿子,所以给她开的工资不低,希望她能好好地照顾祝娟。
那时殷律潇还说他,自己省吃俭用过得像苦行僧,给人开工资的时候倒是大方得很。
夏珺言笑着说:“大方还不是跟殷大老板学的!”
不过陈阿姨虽然是夏珺言自己顾的,但两人并未见过面,只是偶尔会有电话联系,一直以来祝娟的事都是宁深在管,和陈阿姨对接的人也是宁深。
陈阿姨接了电话后匆匆地从楼上下来,看到护士面前站着一个长相清俊的男人,和祝娟时常捏在手里的那张照片里的少年有九分相似,便知道他就是夏珺言。只是当她发现夏珺言身侧还站着另一个男人的时候,不知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奇怪。
夏珺言还在跟护士讲话,并未注意到陈阿姨的目光,倒是殷律潇注意到了,淡淡瞥过去一眼,带着点警示的意味。
陈阿姨见他穿的西装革履,看上去就很有身份地位的样子,顿时就有点怵,稍微缩了下脖子,赶紧把目光收了回去。
“您就是陈阿姨吧?”夏珺言这会儿才注意到站在楼梯口的女人,唇边挂着温和的笑意,“谢谢您一直以来找照顾我妈,真是辛苦您了。”
“哦、哦……没有的事,不辛苦不辛苦。”陈阿姨问,“旁边这位是……?”
殷律潇抬了抬下巴:“我是夏珺言的……”
“朋友!”夏珺言特别怕殷律潇胡言乱语,赶忙打断他道,“嗯嗯,是我朋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