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断片,隐约记得贺临渊在自己一凑近就躲,虽然嘴上不说还死要面子,但看样子是招架不住和厌恶的。
这不就能趁机报复了?
嘿嘿嘿……
做好心理建设和美好幻想,时也洗漱好下楼去偷偷从他父亲的房间把自己的户口本偷了出来。
先斩后奏。
随后时也重新拿起终端打给了贺临渊。
“喂?”
贺临渊:“干嘛。”
时也:“户口本我拿了。”
“拿来干嘛。”
“……不是说要领证吗?”
“你丫疯了?大早上发什么神经?”贺临渊骂人和时也的语调大不同,一句话语调十八弯的,充满了挑衅意味。
“……”
时也咬牙切齿。
“行了,我快到你家了,麻溜滚出来。”
时也更气,这人分明就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时也拉了拉外套,悄悄地推开家门,避开了监控从旮旯的墙翻出去。
贺临渊在外头等着,笑盈盈道:“时同学翻墙离家出去,就是为了和我领证吗?好生感动。”
“是啊,不行么。”时也哼了声,上前拿着户口本拍了拍贺临渊的脸颊,“贺同学也很上心啊,一大早就来电话,怕我不要你啦?”
贺临渊皮笑肉不笑。
时也站在风口里再次拉了拉外套,他想可能是太晚分化的后遗症来了,睡了一觉后觉得好冷。这冷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外套不太能帮上忙,但聊胜于无。
两人抵达目的地就直奔着领证。
“Alpha贺临渊先生和Omega时也先生,签了名后你们往后就是……”
负责人员看了眼坐在他面前的两人,时也和贺临渊一左一右,中间的距离容得下两个人,“……互相扶持,互相敬爱的伴侣了。”
贺临渊接过钢笔签下了自己的大名,随后抬手把笔递给时也。
时也眼角只看到贺临渊抬手的动作,两人打了太多年,刻进DNA里的记忆不小心动了,时也当即就一个后退,双手架在胸前摆出了防御的姿势,眼神可凶。
负责人员小心翼翼道:“……那个,你们真的是来办领证手续的对吧?”
不是离婚吧?
“是领证没错。”贺临渊笑嘻嘻的,“亲爱的赶紧签名,为夫已经迫不及待了。”
时也:“……”
时也起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