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也不看他。
生气了。
决定冷战。
贺临渊也坐在另一个末端的角落,两人背对着背,禁闭室内是一阵诡异的安静。
安静,静得像静香那样静,像寂静岭那样静,像静静那样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天色都暗下来后,贺临渊道:“时也。”
“……”
贺临渊难得拉下面子先低头,“时也,转过来,聊聊。”
“……”
贺临渊挑眉,“死了?”
时也背着贺临渊闷闷道:“生着气呢,别说话。”
“那你考虑一下,不生气。”贺临渊其实也生气,但此刻见时也气成这样他忽然就不生气了。
“……”
贺临渊叹了口气,“时也,你知道信息素失控是什么感觉吗?”
对面也没回答,贺临渊倚靠着墙,自顾自道:“一天里在睡觉,没有知觉的时候是最舒服的,只要醒着就有脑袋被人压着,时而不时还像是被扎的感觉。你想做一些事,还是更换一些站着的、坐着的姿势来缓解,但发现无论你做什么,只要呼吸那就还是疼。”
“后来身体逐渐习惯这种疼,就把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变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但习惯了,不代表可以接受。”
时也悄悄把手握成拳,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之前在深渊之地看到贺临渊的“幻觉”。
贺临渊道:“如果我标记了你,有可能你也会变成这样。”
时也终于转身看贺临渊。
贺临渊此刻倚靠着墙角坐在地上,窗外的月光稀稀落落地打在身上,加上他因为过度损耗而有些苍白的脸和疲惫的神态,看着……破碎而漂亮。
时也喉间有些干,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时也最终起身,却是背对着贺临渊跪坐在身前,当着贺临渊的面把后颈的头发撩了起来。
奶茶色的发下是Omega后脖子的那块软肉——腺体。
时也低声道:“贺临渊,你有没有想过,我也因为成年分化而信息素不稳定,我也需要你的信息素呢?”
贺临渊能看到时也的耳背一片红,“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标记我,你不标记,我这一辈子都不和你说话,不让你标记了。”
贺临渊定定地看着时也。
时也因为坐在他身前,所以所有的月光都落在他身上。
像光一样。
他讨厌这束光,这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