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知; 而从另外一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又知道了很多。他的样子在我眼前隐约成形——这个人会用打字机,而且打得很熟练,他买优质的纸张,渴望展示自己的个性。我感觉,童年时的他可能被人忽视,不予理睬,他是怀着自卑感长大的——与一种不公平感作斗争……我看到他内心有强烈的欲望要维护自己,想让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而且,这种冲动变得越来越强烈,却被许多事件和环境压制着,可能让他心中堆积了更多的羞辱。在他的内心深处,火柴势必要点燃导火线……”
“这纯属猜测。”我表示反对,“不会带来任何实际意义上的帮助。”
“你更喜欢火柴头、烟灰、带鞋钉的靴子!向来如此。但至少我们可以问自己一些实际的问题。为什么是ABC?为什么是阿谢尔太太?为什么是安德沃尔?”
“那个女人的生活好像很简单,”我思索着说,“和那两个男人的谈话真令人失望。他们没说出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说实话,我对那条线没有太多的期待。但我们不能忽视两个可能的凶手人选。”
“你不会认为……”
“至少凶手可能就住在安德沃尔,或者安德沃尔附近。我们的问题是: 为什么是安德沃尔。答案可能就在这里。这两个人在那天的特定时刻去过那家商店。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是凶手。暂时还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哪一个人不是凶手。”
“那个身材笨重的野蛮的家伙,里德尔,可能是他。”我断言。
“哦,我倒倾向于立刻宣布里德尔无罪。他紧张、狂躁,明显心神不安……”
“这正好说明——”
“他和那个写ABC信的人性格完全相反。自负和自信才是我们要寻找的特征。”
“一个四处炫耀自己的人?”
“有可能。不过,有的人虽然看上去紧张不安,不爱出风头,内心却隐藏着极度的虚荣和自满。”
“你不会认为那个小个子的帕特里奇先生——”
“他更像是那种人。我只能这么说。他和写信者的行为方式如出一辙——立刻去警察局,把自己推到前面,并享受这个位置。”
“你真的认为——”
“不,黑斯廷斯。就我个人而言,我相信凶手来自安德沃尔以外的地方,但我们不能忽视任何调查渠道。尽管我一直在说‘他’,但也不排除有女人作案的可能性。”
“当然不会是女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