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敬则则没回头,只叫了声华容,便转到了紫檀座四折绘玉堂富贵琉璃屏风后。华容取了玉肌膏的罐子也去了屏风后。
沈沉就看到敬则则的侧面剪影被投到了屏风上,瑰峰霞谷,琼顶瑶池,毫不吝啬地被灯影描绘了出来,纤毫毕现。她轻轻地解开了腰带,身上轻薄如云的粉袍便滑落到了腰间。
华容用玉片取了玉肌膏涂到敬则则的背上,再用玉滚轮不轻不重地替她上着药膏。
沈沉虽然看不到颜色,却能想象那粉色的袍子只会映衬得她的肌肤如桃花瓣柔美。
敬则则转出屏风时往皇帝那边望了望,景和帝的眼睛似乎一直埋在书卷里的。她翘了翘唇角重新在妆奁前坐下,华容则搬了个小杌子在她脚边。
敬则则伸直了腿把脚搭在小杌子上,华容又用凝芝膏在她的腿上开始揉按。这样的动作,那袍子很自然地就顺着腿侧滑落了下去,露出雪白笔直散发着诱人光芒的长腿来。
身后传来掀被子的声音,还有衣袍摩擦的沙沙声,敬则则只听得皇帝用十分紧绷的声音道:“床朕已经给你睡暖和了,你还是赶紧上来吧,别着凉。”
然后敬则则就听到了匆忙的脚步声,侧头时便只看到皇帝落荒而逃的背影了。
她垂了垂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华容却是忍不住抿嘴笑,她感觉自家主子这套做作不就是在诱惑皇帝么?看来好事将近,可算是要重归于好了。
诱惑么,的确是真,但目的恐怕并不是华容想的那般。敬则则很清楚,沈沉也很清楚。
敬则则那性子有多骄横沈沉怎么能不明白,她怎么可能先低下身段来求好?这明显就是要引得他毁诺,然后她就能跟他撕破脸皮了。再且以她从前的矜涩,即便是诱惑人,也断然不可能如此大大方方,脸都不红的。
沈沉站在干元殿前的丹墀上吹了好一会儿雪风,这才回转到暖阁内,敬则则总算已经把那套保养的功夫给做完了,人侧靠在枕头上,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走进去。
沈沉也是个正常的男人,目光只在敬则则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就不受他自己控制地往下滑了去。
“嘶——”沈沉倒吸了口凉气,脑子里闪现的只有敬则则合得并不拢的袍子领口。那袍子的领口可是真够大的。
“朕想起来还有折子没看。”沈沉才刚走进暖阁,这就突地一个转身又走了出去。
留下敬则则在他身后笑得直捶枕头。
活该皇帝落荒而逃,他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