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日,简慢声到底还是去找了她的夫君,简轻语去看她时,只见她神色平静,唇角隐有笑意,似乎在做什么美梦。可她手腕上伤口狰狞,殷红的血染透了衣衫,又有什么美梦可言?
简轻语胃里一阵翻涌,冲出人堆跑到角落吐了许久,直到腹中的东西吐得一gān二净,才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接下来几日整个侯府都混乱不堪,早前准备的红绸尽数摘下,换上了丧事才用的白纱。李桓的父亲登门一次,不知都说了些什么,最后婚事还是办了,只是这一次用的是白布和哀乐。
二人合葬那日轰动整个京都,世家权贵来了大半,百姓纷纷上街观礼,就连圣上,都着陆远送来了丧仪。
简轻语这阵子消瘦许多,前些日子有些紧的衣裳,此刻穿在身上都松松垮垮的,她站在老了十岁的秦怡身边,安静地为新婚夫妇烧纸。
“……轻语,你若累了,就去歇歇吧。”秦怡满是疲惫,却还是哑声劝道。
简轻语微微摇头,垂着眼眸道:“我答应要送她出门,自然要说话算话。”
秦怡闻言愣了一下,突然咬住衣袖无声地哭了起来。简轻语看她一眼,最终叹了声气,将她揽进了怀中,秦怡顿时放声大哭,哭声引得不少人潸然泪下。
陆远到时,便看到简轻语一脸放空,安静地揽着秦怡,双眼直直地盯着火盆,也不知在想什么。他蹙了蹙眉,将圣上所赐之物放到灵堂上,然后转身便走了。
一刻钟后,李家丫鬟到简轻语身边说了什么,简轻语眼眸微动,将秦怡jiāo给英儿后,自己跟着丫鬟离开了。
她一路往深院走,礼乐声被她落在身后,很快四周便静了下来。
不知走了多久,她来到一间偏房门前,而丫鬟早已不知所踪。她抿了抿唇,推门走了进去,一转身便看到了门后的陆远。
房门关上,四目相对。
“怎么瘦了这么多,人也憔悴了,”陆远不悦,“多久没休息了?”
简轻语定定地看着他,一个字都没说。
陆远极不喜欢她这样陌生的眼神,见状当即蹙眉:“为何这般看着我。”
“……李桓的死,并非偶然吧。”简轻语开口,声音微微嘶哑。
陆远顿了一下,平静反问:“何出此言?”
“锦衣卫差事,皆由指挥使大人派遣,大人又一向爱护属下,又怎会在李桓大婚前日要他去做事?”简轻语说完,眼角隐隐有泪。
陆远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