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从车里探出了头,有点不耐烦了。
“段土豆,你没病吧?
我三舅是你家司机啊?
你让送你回去,就送你?
爱回自己回,好像没长腿似的。”
恩,现在轮到段晓红尴尬了,刚才说的是有点欠考虑。
可是,真的不想让二柱子跟着而去啊。
自己身上有师父,所以自己心里有底,但是二柱子老板到底有多大能耐,段晓红心里没底啊。
每次蔡根遇到事情,看似最后结果都轻描淡写,逢凶化吉的过去了,但是过程真的很凶险好不?
除了蔡根,谁又能保证肯定不死呢?
不行,绝对不能让二柱子这个楞球因为自己去冒险。
“二柱子,你赶紧下车,那真不是你能掺和的事情。
你刚毕业,实习期还没过,短练啊。”
二柱子听到段晓红关心自己,心情很是复杂。
一方面段晓红这个善意让他心如蜜,多年的坚持不懈终于见到了一丝曙光,真是吾主显灵,吾佛显圣。
另一方面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能够和段晓红并肩作战,证明他们是一个圈子的人,有了在一起的基础,不想轻易错过。
在这样复杂的情绪纠结中,二柱子死死的抓住车帮,扁着嘴双眼含泪,异常坚持与顽固。
蔡根一看,这就算是僵持住了。
原本作为外人,不好说什么,毕竟是人家小两口自己的事情。
可是,太清沟还有事情要办啊,不能在这浪费时间不是?
今天和年三十不一样,吃瓜也得看时段不是?
“段土豆,你别耍驴,要不就带着他吧。”
提到耍驴,段晓红好像把这茬给忘了。
多年养成的习惯,二柱子不应该忤逆自己。
今天竟然敢不听自己的话,此时不耍驴,等待何时耍?
“成,二柱子,你去吧,你去送死吧。
菜帮子,你就带着他去送死吧,我不去了。”
说完,段晓红转身就走,没有一丝迟疑,反正去不去太清沟,在她这也无所谓,但是自己说话的权威必须守护。
蔡根能惯着她吗?
爱去不去,好像去了太清沟就一定死似的。
你以为你嘴开过光啊?
如果真是去送死,还想我蔡根求你去不成?
压根没瞅段晓红,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