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地面上,洇成点点无声的灰迹。
好半天,张衍都没听到动静,他忍不住将眼尾一扫,便看见了叶萱满面泪痕。
张衍的心霎时间紧了紧,但他面上依旧平静,有心想说句重话,到底还是怜惜叶萱,只得故意沉声道:“让你回房间睡,难道是为师给你委屈受了?”
叶萱想说话,可是一开口就是哭腔。她忙不迭地止住,到底还是漏出了一声抽噎,那一声抽泣哽在喉咙里,将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哽得通红。
张衍的心又是一紧,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地放软了声音:“莫哭了,你若是不愿,便与为师说说,这却是为何?”
他不说还好,一说叶萱顿时哭得更大声了,那双白生生的小手胡乱在脸上抹了抹,语音含糊又委屈:“师父,师父是不是不要我了?门里的师侄都说你不要我,把我赶出奉真殿……说我什么都不会,修了十几年的道,还是筑基期,根本就不配做你的徒弟……还说,还说你嫌弃我,所以要赶我走。”
她虽然哭得颠三倒四、语无伦次,但张衍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叶萱的意思。
他当下就冷了脸,看来是他这个奉真殿长老沉默日久,门中竟然有不长眼的东西把主意打到了奉真一脉的头上,还敢欺负叶萱!
想来是他让叶萱搬离奉真殿,让某些不安分的人起了别样心思。而叶萱的举动也就很好理解了,她深怕师父不要自己,因而一意要黏在师父身边。若张衍真的狠心将她赶回房去睡,小姑娘怕是要伤透了心。
罢了罢了,张衍只得暗叹一声:“你若再哭,为师就真的不要你了。”
叶萱闻言,立刻止住了哭声。一双大眼惶惑又可怜的望着张衍,望得张衍心头发软。他冲叶萱招了招手:“跟我去洗脸。”
叶萱抽搭了一声:“那,那枕头……”
“不用拿了。”
叶萱立时就不哭了,拿袖子在脸上蹭了蹭,又喜气洋洋地扯出一个笑容:“嗯!”
张衍一弹她的额头:“爱哭鬼。”
“师父坏蛋,老是给我取外号。”
张衍牵着她的手,又不说话了,只是唇边那抹笑弧,却怎么抹都抹不掉。
到了晚上,张衍又情不自禁地为自己白日里的心软而后悔起来。
只见叶萱侧卧在他怀中,她今晚穿了一件浅粉色的亵衣,衬着胸前的雪色肌肤,便如白玉盘中的芙蓉瓣,分外动人。
起伏的衣料下,在胸前鼓鼓的弧度上,是两粒挺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