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怎么了?”
“你想要什么。”向思予冷声开口。
但凡是人,总有目的。
那么霍项翡蓄意接近她,又把这副画送到她面前,又想得到什么?
霍项翡似乎并不惊讶她的冷淡,笑着道:“姐姐看到那副画了?”
“直说吧,你想做什么。”向思予耐着性子再度开口。
“姐姐生气了?我以为姐姐会想看看以前的自己。”霍项翡把玩着手里的一对核桃,说话时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向思予无法否认,那幅画画的很美。
哪怕画中的女人眼睛上缠着白色绷带,哪怕女人脸上纵横交错着无数的刀疤。
可她的神色平和,桃花树下,发丝翻飞,带着种柔弱又破碎的美感,能够触动人心。
霍项翡的话,证明了向思予的猜想。
霍项翡再度开口,声音温和,一双漂亮的瞳孔在阳光下折射出暗绿色的光芒:“姐姐要不要出来见一面?”
向思予喉咙发紧,沉声道:“时间,地点。”
挂断电话后,向思予看着手里的画许久,而后拿着打火机走到洗手间,将其点着丢进了马桶。
喷吐的火舌瞬间蹿了起来,将画席卷而尽。
向思予松开手,任由黑色的灰烬掉落,而后转身离开。
*
下午三点,威斯汀酒店。
向思予到时,霍项翡已经到了,他手里拿着本全英文的外国小说,穿了件奶白色的圆领卫衣,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笼罩在他身上,将他那张苍白的面孔映照的近乎透明。
仍旧是温润无害的模样,也仍旧带着青涩阳光的少年感。
可向思予知道,霍项翡绝非如此。
她被人利用被人伤害,自小落魄飘零,因而对人的感觉也算敏感,可偏偏,霍项翡却很难让她察觉到什么。
这本身就不正常,足以意味着他擅于伪装、亦或者城府深沉。
向思予在霍项翡对面落座,霍项翡从书里抬起头来,看向向思予道:“我以为姐姐会一直不想见我。”
“你送那副画,不就是想让我见你。”向思予也没客气。
霍项翡将书合上,缓缓放在桌面:“我没有其他办法,姐姐不想见我。”
“你见我有事?”向思予冷声开口。
霍项翡恍若未查,同向思予聊了会房子的设计,向思予无法,只得耐着性子给他提些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