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了其实没把陆邀的话太放在心上,不是不相信他的诚意,而是已经打定主意不接受他的补偿。
反正他要送他什么,他只管拒绝就是,他思衬着,他不想要,难不成陆邀还能强塞给他?
事情说开了,虞了再站在陆邀面前都少了几分不自在。
下午,陆邀上来给他换新的电蚊香液,虞了见他冲自己比了个手势,乖乖走过去在他旁边蹲下:“做什么?”
“闻一下。”陆邀把蚊香液放在他面前:“有没有味道?”
虞了凑近动动鼻尖:“没有,闻不到。”
“嗯。”陆邀把原来的蚊香液拆了,换上新的。
屋外的潮湿和屋内对比鲜明,被包裹在喧嚣下的宁静中很容易让人产生安全感,或者催生懒惰。
虞了有些孩子气地把下巴搁在膝盖上,问陆邀:“雨多久能停?”
这天跟被捅了窟窿似的,从他来就在一直下,就没见晴过。
“还要几天。”陆邀抬眼看他:“无聊了?”
虞了挠了挠脖子:“还好。”
话音刚落,脸就被轻轻捏住往边偏了些,陆邀手很大,温暖干燥,虞了能清晰感受到他指腹有些粗粝的茧。
陆邀在看他刚挠的地方。
“不是过敏那儿。”
虞了有点意外,他就是被衣领蹭痒了随便挠一下,自己都没注意,陆邀反应太快了。
陆邀松开手:“有不舒服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面前的人很金贵,这个认知在陆邀念头里已经根深蒂固,不好好看着,捧着,怕又在陌生的环境里碰着什么未知的过敏原,让他吃了苦头。
“喔。”虞了视线跟着他手走。
陆邀发现了,蜷起指尖:“怎么了?”
虞了:“我想问你个问题。”
陆邀:“什么?”
虞了很真诚地疑惑:“你家有AK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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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邀没骗他,雨连着下了两天了,断断续续,就是不停。
虞了感冒是好了,可是不知道是天气原因还是身体没完全恢复,病恹恹的一直提不起精神,连带吃饭胃口都变差了。
关证下楼来吃饭跟他遇上,虞了才想起客栈里还有这么个人。
不是他不把人放眼里,主要两人一个住二楼一个住三楼,而关证从入住那天起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不知道干嘛,下楼的次数屈指可数,两人就没撞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