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家倾力栽培十八年,教出了一只莽撞愚蠢的废人。结党营私,算计长辈,妄图弑母,十八年的精英教育,学到了狗肚子?”
浮雍低眸看着那搂着春晓跪坐在地的少年,微微抬起下颌,慢条斯理地戴上黑色手套,薄薄的半截手套勾勒出男人瘦长有力的指骨,男人稍稍握了握拳,而后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速度从风衣暗袋掏出了一把枪。
“砰!”一枪毫不犹豫射中浮白渊的右腿。
“砰!”一枪紧接着射中了浮白渊的左腿。
从缓缓地戴手套,到开枪,男人动作利落迅捷,几乎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当春晓看到浮雍扬起了手中的枪支,两道枪声已经在耳边响起。
没有消音器,枪响几乎在耳边带来阵阵轰鸣。
“春儿。过来。”浮雍冷漠地移开目光,扣着枪的食指朝春晓勾了勾,颜色浅淡的薄唇浮出了惯来温文的笑容。
浮白渊的两腿几乎是瞬间涌出了大量的血液,带着硝烟味的血液弥散在空气中。
春晓下意识要推开浮白渊,朝浮雍走过去。
“不要。”少年短促又痛苦的声音响起,一把拉住了春晓的衣角,裹着单薄病服的身体瑟瑟发抖。
春晓回过头,忽然看见少年手中那把刀朝她刺来。
几乎瞬间,不等浮白渊碰到春晓,一声枪响回荡。
浮雍朝浮白渊握刀的右手腕开了一枪,少年哀嚎一声,手中刀片落地,整个人被冲击力撞倒在地上,因为骤然剧烈的疼痛,面色煞白,向来殷红的唇瓣被他咬出了血。
春晓怕了。
这群男人太凶残了。
“过来。”浮雍举着枪,枪口对着倒在地上的病服少年,又朝春晓说了一句。
春晓战战兢兢地扶着地面准备站起来,走去金主爸爸身边,再开几枪,白渊少年的小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母亲!”
裤脚被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拉住了,似乎是极为无力,转而又垂落在地上。
浮白渊仰脸看着春晓转过来的目光,从来冷冽、充满棱角的少年,此刻脸上爬满了眼泪,唯一完好的左手握住了那柄刀片,刀锋压在自己的脖颈,一道刺眼的红痕划开。
“与其看着母亲去那个男人身边,不过我先死了。”浮白渊嗓音几乎凄厉地喊道。
春晓顿住了身子,深呼吸着,想起在世界重启前这个少年毫不犹豫割断自己脖子的果决,不由无奈道:“你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