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睡觉。
——
第二天还在下雨,蒙蒙阴雨。
春晓醒来看见阳台上的衣服已经被收进来了,整整齐齐迭好放在衣柜里。
确实消失在她眼前,却不知道躲在屋子里哪个地方,还在做他的田螺公子。
春晓将柜子里的衣服翻得一团乱,背了个小包,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大概那只鬼对这间屋子有感情了吧。
春晓出门的时候将门锁上了,下个月的房租她没有交,房东应该过几天就会来将这间屋子清理掉,然后重新租出去。
希望那只鬼与下一位租客相处愉快。
在护士长那边交完辞职,春晓没有要这个月的工资,出了医院直接打车到火车站,坐上了回家的绿皮火车。
这种老式的绿皮火车行驶时,会咣当咣当地响,令人有一种忘了时间与空间的时光感,很适合发呆。
春晓下车的时候,发现兜里的钱包不见了。
应该是在火车上人挤人被摸走了。
好在她有经验,没在兜里的钱包里放多少钱,从背包里掏出另一只钱包,春晓叫了辆出租车,朝村子里开过去。
落后的小县城的火车站也十分破败,铁栅栏锈迹斑斑,出租车上也有一股油腻腻的味道,春晓微微皱眉,操着一口乡音和司机聊着过去的村子,熟练地讲价。
司机是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常年开车不活动,所以有着大大的啤酒肚,以为春晓是回家探亲的大学生,便开始与她聊着自家念大学的儿子。
小县城很偏远,所以大部分年轻人都会选择出外闯荡,只有少数村子里还在奉守着世世代代务农,与土地打交道刀耕火种的传统,比如她的家乡。
“赵村?”
抵达县城时已经是傍晚,春晓看着窗外逐渐暧昧的天光,浓绿的树丛连绵不绝地晃过,下雨的傍晚总是黑得很快,春晓静静听着司机聊着。
“赵村我很少过去的,不太认识路呀,小姑娘你到路前要和我说一声怎么拐进去啊。赵村人我很少遇到的呀,这可是咱们县少有的特贫村了,一村人都比较独,唉我这么说小姑娘不要生气啊……赵村的人长得都蛮漂亮的,小姑娘你说你是赵村的我一点不奇怪,你是村花吧?”
春晓抿着嘴笑了笑,用家乡话回了两句,“一直在外面读书,好久没有回去了,都不知道家里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咋样,不就那样。小姑娘还没找对象吧?我就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