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嫖赌四样,除了赌一个不落,而不赌,多半也是因为兜里没钱!
贺岱低头看春晓,想要大骂,又担心隔墙有耳,于是压低了声音,怒道:“你可知道那位是谁?那是百年世家嫡出独一位的小公子,将来是要……你该不是对那小公子,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你是想要害了我贺家满门吗?”
这个小畜生,当初得罪了柳相,已叫她差点保不住官帽,如今日日朝上看着那立于百官之首的背影,她都战战兢兢,现如今,竟然又给她开罪一个丞相!
当朝一共左右二相,这个小畜生,是要给她得罪全了啊!
贺岱已经扬手要给她一个耳光,教训逆女。
春晓连忙躲开:“母亲不要误会我,绝不是我用了下流的手段。”
“那你这癞蛤蟆是如何能吃到相府的天鹅肉?你难道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吗?”
春晓:“……,倒也不必如此贬低您的女儿,我其实觉得我还挺优秀的。”
贺岱的巴掌又要落下,春晓连忙老老实实说:“其实是前些日子我逛街,无意救了一个险些被马踏的男子,我也是昨日才知,那男子竟是相府的嫡小公子。”
四周传来轻轻的抽气声。
院内悄悄竖起耳朵的小厮下人们,齐齐吸了口气,府内最纨绔不思上进的小小姐,竟然能英雄救美到相府公子?
春晓有些不好意思,她抖了抖自己衣袖,背着手,昂首挺胸,虽然她装作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但还是掩藏不住一身魅力啊,她真是个时刻散发魅力的任务者,苦恼。
春晓道:“是以,那小公子芳心暗许,想要以身相许。”
贺岱却凝住了眉。
她将敞开的里衣拢了拢,眯眼打量着自鸣得意的小女儿,眼角细细的纹路皱起,岁月不败美人,这位风流才女的贺大人,四十多岁即便有些发福,依旧风采不减。
小女儿从来放养,家族规矩朝堂制衡术,为官之道,一概不知,所以大概不能理解,一位千金贵重的相府嫡出小公子,对南家意义。南家是屹立于大夏百年的士族,百年来大夏王权几经动荡,即便二十年前那场割裂大夏的夺嫡之争,也没有撼动这座庞然大物。
百年前王权衰微,士族林立,那时出了一位惊才绝艳的女皇,收田地打压士族,整治官吏,开科考取寒门,废除举荐制,皇族就此集权,威严百年集重。在这样的皇权逆风的冲击下,天下士族死没大半,唯有南家站队明确,又懂韬光养晦,出过几位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