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神色疲倦,闻言道:“我记得他曾在白洲的道观中修行,那便葬在那观中吧。”
池月顿了顿,说:“奴婢觉得,木公子说不定会更想要留在长安……”
春晓嗤嗤一笑:“长安又甚好的,你看这些留在长安的人,哪一个有了善终?还是将他送回那个安静的小道观好,再没有比这个长安城更令人痛苦烦扰的地方了。”
池月低头,迟疑了一下,又说:“娘娘,奴婢在整理木公子遗物时,在他房内发现了许多奇怪的物件,他的屋内有许多神像……还有……”与娘娘容貌相似的观音像。
春晓淡淡挥手打断她,“他是个小道士,供养些叁清神尊有什么稀奇,一把火烧了陪他去吧。”
池月最终轻轻点头,还是垂首出去了。
池月想,人死如灯灭,木公子有甚么秘密,就都随他一起入土吧……
春晓这几日大约是惊吓得厉害,高烧一直反反复复不退,甚至有迷信的官员说是被亡者魂魄惊扰了,需要召方士进宫做法,诛杀厉鬼平息宫内戾气。
春晓觉得这种说法很可笑,发了几次火,病竟然逐渐好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长安城因为这场惨无人道的屠杀,闹得满城缟素,人心惶惶,而在遥远的肃国城外,一座摇摇晃晃的小车队,正慢慢进入肃国城门。
车内正是作为质子的大梁帝王,陆拂。
这里是距离长安十分遥远的地方,满地黄沙,天上落下了濛濛细雨,盲眼小少年坐在马车内,手中攥着一块铜色令牌,眼前蒙着一条黑色长帛,唇角微微勾起。
他的唇色殷红,如果涂朱,如若滴血,艳丽得与这个色彩肃杀淡漠的地方截然不同。
陆拂拇指抚摸着手中的令牌,身形一动不动。
已经到肃国了,此刻的长安该是什么模样呢?他恶意地畅想着。
在他陆吹眠踏入深渊后,就拉着那群家伙来陪葬吧。他这辈子走不出那场抚春殿的大火,他被永远地址困在了那场无穷尽的大雪中,那便一起沦陷吧。
车外的大梁兵士垂首而立,缄默不言,仿若傀儡,一切的焦点都在那座小小的马车里,里头传来了的大梁天子低低的笑声,像是哭一样。
“母妃,你不要的阿拂,到肃国了。”
“您说了,希望我听话,您会等我回来的那天。可是您究竟在叫哪个阿拂呢?您是将我当做了陆骊龙的替代品吗?”
“母妃……我一定会回到长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