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有时能够忘记自己是在女尊国,毕竟身旁那个大汗淋漓,俊美阳刚的男人,实在太强大太有力量感了,蓬勃的男儿气,没有一丝一毫女尊国男子的矫揉造作。
春晓仰着脸朝松妆笑,松妆偏头看她射入了自己穿透的箭靶,也笑了起来,他伸手摸了摸春晓的脑袋,这是他这些天来最大胆的动作了。
因为练武场的和谐,所以这几天春晓基本上都睡在松妆那里,床上生活更加和谐。
察觉了妻主的动向,某位娇弱的小公子,毒蛇一样盯着这片练武场。
他恨得心头滴血,她竟然偏好这种毫无男德男容可言的男子吗?那满头大汗,身板坚硬,粗壮有力的男人,有什么好的?这种男子都可以称为丑陋!
如果妻主嗜好的是这类男子,难怪,难怪他……难怪他会失宠。
他一直以来努力的方向便错了,他苦心经营的形象,完全与她喜爱的男子模样,背道而驰。
华服男子阴沉着俊俏的脸,甩袖离开,四周小厮低着头匆匆跟上,一声不敢吭。
这个认知,对于这个从小接受女尊国男德教育的南藏月来说,不亚于五雷轰顶。
南藏月沉着脸,春晓偶尔会给他和松妆送礼物,她出去逛街回来,会送他一些首饰钗裙,而送松妆,则是玉冠宝剑。从前未细想,如今看来,她心底喜爱的是谁,一目了然。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好一个原来如此。
南藏月回到房子静静站着,忽然疯了一样将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扫落在地,又狠狠将自己云鬓上的宝钗玉簪拔下,砸在地上,重重用脚跺着。
“我竟输在这里,输在这里!”他的呼吸粗重,目光赤红,他费尽心机想要讨她欢心,可他与她心悦的男子,却竟然截然相反,那她从前看着他,究竟有几分真心,还是说,一直心存嫌恶了?
南藏月越是深想,越是暴怒,他的精神状态不稳,恨不得将自己这身曾经引以为傲的娇贵皮肉剥下,重新换一副肉身。
他重重喘气,忽然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他从手指到头发丝,连同嗓音都是温婉动人,娇嫩矜贵的。
……
夜里,春晓在松妆宝宝那里吃完饭,带着几分意犹未尽,来了南藏月的房中。
要是可以,春晓真想一直住在松妆的房里,窝在他的怀里看书撒娇,吃他手剥的葡萄,而不是来南藏月这里,被他撒娇。
“妻主。”
屋内点了两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