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离开长安不久的一个山野。当初在半山腰的位置,可以俯瞰那片荒凉的田野民居……我认不出什么柿子树……”
春晓苦恼地描述着记忆里的柿子树,早知道陆骊龙会将玉玺和信物埋着那个地方,她当初在马车上就应该竖起耳朵听清楚他说的每一句话,他指柿子树的时候,她就应该探头去看明白!
可惜,那个男人死前连话都说不明白,根本就是在跟她作对!他明知道,她当时没有去看什么柿子树!
“不要急,长安城外荒凉的民居并不多,我们沿路仔细查找,一定会找到的。”司庭轻声安抚她,按捺着心内的激动,唇角的笑意却更加和煦,牵起了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吻,“晓晓,陆慈终于死了。”
她与司庭乘坐的小马车在林间官道上嗒嗒前行,他的好心情一览无余,“你同我说过,待陆慈一死,便再无人能够阻碍你我了。”
春晓扒着帘子往外望,闻言想了想,从记忆里找到这句话,点了点头,“等拿到信物,回去扶陆拂登基,这大梁朝便是你我二人的一言堂了。”
司庭将她肩头散落的发丝顺到她身后,扶了扶她头上的簪子,似是随意开口,道:“你还是想要留在宫内生活吗?”
春晓警觉,转头看向他,“净莲?”
司庭浅浅一笑,摆摆手,“只是想问娘娘,日后是想要做太后,还是皇后?”
“皇后……司净莲?”春晓眯了眯眼睛,怀疑地看着他,“难不成你也对那位置,起了心思?”
他看着她脸上骤然微冷神色,心内微微一缩,指尖掐住掌心,依旧温和道:“不。但若你想要试一试皇后的位置,我也可以直接取而代之,不必扶持什么皇子……”
“你是什么时候起了谋逆之心?”春晓像是陌生一般打量着司庭,她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将这个男人掌握在手里了,他竟然还是像原着一样,有了造反的念头。
司庭微微诧异,他们难道不一直是有着大逆不道的谋逆之心,他拧着眉头,“我本就是佞臣。”
是她让他成为这样一个目无王法的奸臣的。
春晓撇了撇嘴,“两者怎能混为一谈?大梁朝是陆家的天下。”咱们作为反派,叛逆一下就行了,别真给男主的江山抢了。
司庭抿着唇,微微低下头。
“净莲,你要安守本分。”她劝道。
“是我不配吗?”他握着拳头,忍不住说。他司庭比谁差了?差在哪里了?
春晓有些不耐烦,“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