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些信仰之力究竟存不存在,究竟能不能帮得上那些飞升的前辈。但就她而言,信仰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是没有用的。
她独坐上首,众男修称呼她师尊,太守等人自然看出她的地位,听她这般说,便立即称是。
之后各弟子轮流查看扈郡城失踪人口的资料,挨个询问那些幕僚,郡城这段时间除了人口失踪外有无其他异常。
春晓的目光一直落在陈太守的孕肚上。
晚间太守设宴,十几个弟子都去了,春晓出席了一会,便回了院子。
这片院落是用来给他们暂住的,春晓一人占了一个小院,院中有一株梨树,正值初夏,梨树枝叶浓绿,在暧昧的暮色中,被风吹得簌簌作响,一粒一粒小梨果探出来。
“师尊。”
清清爽爽的少年声音从身后传来。
春晓回过身,瞧见短发青衫的少年,凤眸晶亮,如满天星辰交相辉映,他有些不好意思,“师尊,是我。”
“我见您没坐一会,便离席,忍不住跟来了。”魏宋少年向前一步,挨着小院门扉站着,颀长挺拔的小身板,如同枝头的小梨子一样生机勃勃,他惴惴说:“师尊似乎有心事?”
檐下长廊开阔,春晓捡了个躺椅坐下,魏宋期期艾艾跟了进来,站在廊下。
她支着头,好笑地道:“你如何看出我有心事?”
魏宋抓了抓短发,及肩的短发平齐落在肩头,如泼墨截断,丝滑映着星光,“猜,猜的。”
“所以小徒儿,是要来开导为师吗?”
她没有耐心的时候,就会懒得端着为人师表或者合体期大能的架子,瘫在躺椅上,双手靠在脑后,轻轻晃着竹编躺椅,像个寻常的凡间小姑娘。
魏宋小心翼翼在长廊的木地板上坐下,看着院中的夜色,轻声说:“没有,徒儿不知师尊有何心事,徒儿只是想来陪着师尊。扈郡城有妖孽作祟,太守又遭了妖物暗算,太守府定也不安全,师尊一个人住在这里,我担心您。”
春晓抱着臂,低笑:“你在担心为师的安危?”
魏宋的脸一红,夜色中少年的背影僵硬了一下,圆溜溜的后脑勺低下去,沉默了一下,声音变得闷闷的:“是徒儿太傻了。”若是遇到危险,合体期的师尊哪里用得着他保护,说不得他还要拖师尊的后腿。
魏宋想通了,被自己打击到了,垂头丧气的。
春晓手痒,想要搓搓他的后脑勺,但是懒得起身就算了,“你回去早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