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着陆飞英乡巴佬一样瞎鼓捣,最终鼓捣了个寂寞,人还肉眼可见地萎靡了起来,那两只兔耳朵就像霜打茄子——蔫得不能再蔫了。
朱迪扶了扶额。
到底哪个落后星球来的原始物种,连治疗仪都不会用,还倔强地不肯向旁人求助。
朱迪看着杯里的茶都凉了半分了,眼睛眯了眯,他站了起来,修长的腿三两步就走到了坐在地上半分形象都无的陆飞英面前,利落地夺过了治疗仪,“我来。”
随后他打开了治疗模式,同时将治疗光线对准了几乎一动不动的发财。
陆飞英在一旁认真地看着治疗现场,一脸期待地看着发财。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了……
发财还是一副死狗的模样,要不是它的身体还有肉眼难以察觉的起伏,陆飞英都以为发财已经去了。
“怎么会这样?”陆飞英看着发财枯黄的毛发,红着眼眶问道。
此刻他的脸上才有少年人该有的敏感、彷徨和无助。
在他短短的十八年人生中,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
曾经陆飞英的家人有四位。
爸爸,妈妈,爷爷和发财。
再大一点,家人就突然变成了两位。
再大一点,最爱他的爷爷也没有了。
到最后,陪在他身边的,就只剩下了一条狗。
十五岁,陆飞英成了孤家寡人。
是发财,在爷爷去世后无数个孤寂而荒芜的夜晚,依偎着他,舔舐他,用它小小的身躯温暖了他麻木而彷徨的心灵。
看着曾经默默守护他的发财变成了如今陌生的样子,陆飞英感觉自己好像和发财一样,浑身疼痛难忍,宛如坠入深海一般难以呼吸。
陆飞英一下子紧紧抓住了朱迪的一角衣袖,突如其来的动作引来了朱迪的视线。
陆飞英倔强而执拗地盯着朱迪宛如绿宝石一般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要、治、发、财。”
他不能没有发财,绝对不能。
此刻的陆飞英仿佛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的溺水者,抓住这一丝希望不愿放开。
似乎有点不习惯陆飞英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朱迪微微弹了下陆飞英耷拉的兔耳朵才开口道:“很贵。”
陆飞英一只耳朵被弹得痒痒的,下意识地用另外一只长耳朵揉了揉被弹的地方,随后他脸一皱,有点丧气。
出门在外,一分钱难死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