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感觉心里发毛。
还未等她继续发作,一个太监便进来通传道:“皇上,那罪人在殿外等候您的发落,不知……”他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不知是否带进殿内?”
“带进来。”陈政和连眼皮子都不抬下,显然是对熹妃的提议毫无疑义。皇后看陈政和都这样说了,饶是还有千百句想要说的话,此刻也都噤了声,把那些话语咽了下去。
然而等那肖贞进殿时,殿内众人都能闻到一股臭味,妃嫔们握着帕子掩住口鼻,脸上堆满了嫌弃之色:“好臭啊。”
宫人们赶紧稍稍敞开窗户,冷风灌进来,吹开了殿内的热气,也稍微吹散了肖贞身上的难闻的气味。
陈政和也皱眉,看那肖贞蓬头垢面,往日里的风采竟是看不到一星半点儿了,双目失了光彩,直愣愣地看着地面,那关押时穿的衣物破破烂烂,他见惯了穿朝服的肖贞,今日再见时,差点认不出来此人了。
不知是不是牢狱环境太艰苦,他一介武官,原本生得魁梧,现今看着,倒是清瘦不少,双颊几乎凹进去了。
他进殿后,似乎脑子还糊涂着,连请安都忘了,还是旁边的狱卒眼疾手快把他的肩部下押,让他跪在了地上,他本就废了双腿,那软绵的双腿托在后面,显得实在吓人。
扎莱看进来的只有狱卒,并没有镜花的身影,安下心来,她果真是个聪慧之人,竟然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她逃了也好,过些时日,还需她再做一事,若是此事被捉拿了,她倒会犯难了。
“罪人肖贞,朕今日既要见你,便要你把那日的荒唐事说出来,若是不说,便直接乱棍打死。”陈政和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肖贞。
肖贞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醒了几分神:“陛下……陛下……臣那日是喝醉了酒才闯了祸,臣罪该万死……”
似乎古来如此,男子犯了错,便可称醉酒闯祸,是自己昏了头脑,失了理智才犯错。可酒是他喝的,祸也是他闯的,说白了,问题都在他自己身上,怎能怪在酒水上?
再这样找理由,只怕天下男人都要将酿酒的杜康鞭尸千万遍。
扎莱倒是早就预料到他会这样说,并不出声,她看向八角,只见八角领会她的眼神,立即低头,泪珠子跟断了线似的掉下来:“陛下,此狂徒只消说自己醉酒,便可脱身了?臣妾这些日子所受的风言风语……”
还未等八角将感情牌打完,皇后制止道:“好了,昭仪,你委不委屈是一码事,此狂徒是否真的和你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