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之峰终于得以彻底实现。
只是有一个遗憾。
这种荣耀,无法与外人道。
最奢侈的,恐怕就是像《廊桥遗梦》的作者罗伯特·詹姆斯·沃勒那样,到临死的时候,才将自己的经历向儿孙辈们坦白出来。
那恐怕又是一部轰动世界的情史了。
只是这,多少有点残酷。
关之峰摇了摇头,返身回到客厅。
倒了杯温水,咕咚咕咚喝干。
又倒满,再喝干。重新倒了两杯。
这才端着水回到次卧。
他渴坏了。
身体急需补充水分。
再不补的话,他感觉自己就要虚脱了。
他再次喝了半杯水。
放下水杯,上床,钻进被子。
搂过杨美娟软绵绵的身体,一手圈住脖颈,一手搭在浑圆上。
一阵瞌睡袭来,他闭上眼睛,睡着了。
……
关之峰是被厨房锅铲舞动的声音给吵醒的。
没等睁眼,就闻到一股饭菜的混合香。
关之峰揉开眼,看了一下墙上的钟,已是下午三点一刻。
睡了十个多小时。
拿起床头昨晚就按了静音的手机,看了看。
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人的未接电话。
昨天,镇里的宣传栏上,县组织部已经贴出任职公示,都是闻风向他恭贺约酒的镇上同事。
人就是这样。
当你一名不文时,大家都会选择性忽略。
一旦开始腾达,朋友和套近乎的人也会多起来。
似乎在关之峰的世界里,他们早先都不存在,一夜之间,都蹦了出来。
对此,出身于官宦之家的关之峰,深刻洞察并理解。
他回了几个电话,一一推辞。
本来都是没什么交情,喝哪门子酒。
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酒局,就是浪费时间。
打开微信,再次一一回复。
闫丽霞发来的恭贺微信,他也很正常的回了。
在微信上,不能留任何可供追踪的信息,阅后删除也没用。
关之峰知道,自从塞班系统退出市场后,世界上就没有安全的手机,更不会有不受监控的信息。
所谓的云,其实就是可以随时追踪的数据库,只要有文字和图片痕迹,分分钟可以恢复。